白浚:……
“难得王爷与犬子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嘴角浮起一个狞笑,白寅昂起头摸了摸下巴,绿豆般的瞳仁转了两圈,粗声道:
“一千两黄金外加一栋大宅?不过,听说王爷马上要南下,难不成要带走他么?”
他指了指白浚,一见顾锦斓颔首,随即不怀好意道:
“那就没人给我斟茶递水,这么一把年纪我可怎么办?要不王爷你让我住进这里,我看着王府人挺多的,伺候我一个刚好。”
他话一出,不仅宝座上两人,连殿上的近卫丫鬟也忍不住纷纷现出鄙夷之色:
真是个老恶棍。
“就这样?”
意外地半点不生气,顾锦斓朝已在爆发边缘的白浚眨了眨单眼,笑意盈盈道:
“钱财身外物,白老爷你不用这么客气,本王还备了份厚礼,你要不要看看?”
“还有?”
比提出的条件还好?白寅像见了肉的老鼠,口水快流到地上,心想豫王真是人傻钱多,迫不及待问:
“什么厚礼?”
轻轻一笑,顾锦斓打了个响指 ,便见翟长史从殿外走进,双手恭敬递上一份寸许厚的文书。
“白老爷可记得养济园的余明?怕是不记得也挺难,你俩在那一直同屋。”
一手拍了拍案上文书,顾锦斓笑眯眯道:
“里面记的可都是你跟他说过的事,人证物证俱在,翟长史,念给他听。”
“遵命。”
翻开第一页,翟长史放声读道:
“壬戌年五月,于闽安城盗窃十两;
庚申年九月,于长宁城欺辱妇女刘氏;
……”
“等、等等,”
终于察觉到形势不对,白寅脸上惊惧交错,狠戾道:
“你什么意思?”
“聘礼呀,”
无视跳脚的白寅,顾锦斓偏过头,抬手调皮戳了戳白浚脸上的酒窝,软声问:
“白侍卫比较喜欢哪个?”
心内叹了一口气,白浚不得不佩服顾锦斓留的后手,顺从道:
“我的心意,王爷最是清楚。”
“你这个不肖子!”
一脚踢向身前的小茶几,白寅目眦欲裂,指着白浚破口大骂:
“我今天就在这明说,你连娼妓之子都不如,就是个……!”
“好好审清楚,”
冷眼看白寅被拖下去,顾锦斓吩咐翟长史:
“要不会说人话就让他以后别说了。”
“是。”
待翟长史离开,白浚反手握住顾锦斓的掌心,低声道:
“王爷……”
“走开,”
任性甩开他的手站起身,顾锦斓一秒变脸,气鼓鼓别过头:
“我还在气你,很气,我要自己回去睡觉。”
把自己关在房里,顾锦斓转眼变成大花猫的样子,抱着自己三色大尾巴仰躺在地毯上,像个大花球一样滚来滚去,琥珀般圆碌碌的眼眸中半是委屈半是怄气:
没有其他猫的尾巴能比他更漂亮!没有!
想来想去,顾锦斓还是觉得必须揍元凶——白浚一顿才能出气,顺便看看那只小妖精到底是谁,看晚上把它毛给拔光。
打定主意,他杀气腾腾跳出窗外,蓦然惊见一个人影在花园中上跳下窜:
居然是白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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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斓(亮出爪子):说!那个小妖精是谁?不说挠破你的脸!
白浚(小心翼翼露出尾巴):其实……
顾锦斓(原地炸裂):你居然敢堂而皇之把它带在身上?!当我不存在么!看我喵喵连环抓!
白浚:嗷嗷!不要再拔了!要秃了QAQ
顾锦斓:emmmmm……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