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薛谣没跟她爹提两人的“合作”,顾锦斓哭笑不得,连忙解释:
“郡王误会了,那是我与薛姑娘的一场戏而已,且听我说……”
“胡闹!”
听过前因后果,薛郡王就差没把薛谣拖出来教训一顿,怒气冲冲道:
“我宁可她出家,也不会准许她嫁给狄家那个混小子!”
“郡王莫要动气,”
向白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支开薛谣,顾锦斓劝说道:
“薛姑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很快就会醒悟。她的性格相信郡王也清楚,旁人越阻挠,她便越要反着来。”
听得一愣,薛郡王半信半疑:
“那总不能顺着她?”
微微一笑,顾锦斓胸有成足道:
“郡王稍安勿躁,相信再过几天,薛姑娘自己会想清楚该怎么做。”
宴会过后,因天色不早,敌不过薛郡王盛情挽留,顾锦斓一行人便在郡王府内休息一晚,明天再启程。
“这里毕竟是外人的地方,我怕有人对王爷不利。”
打着王爷收拾东西的旗号,白浚趁机赖在房里不走,更壮着胆子,从背后环住顾锦斓,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小心思没那么明显:
“所以,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身边全是你的气息,特别心安。”
虽说白浚心下真正想的是:“我想搂着斓斓一起睡,最好能做点别的,就是那些能让人睡得特别香的事……”
但若太造次,顾锦斓说不定会当场给他好看,先从“盖同一张被子聊天”开始,再慢慢顺水推舟,免得让王爷惊慌。
狐疑侧过头看了白浚一眼,顾锦斓见他双眼亮晶晶,像条撒娇的大型犬一样,就差没朝自己摇尾巴。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顾锦斓抿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当然可以。”
“真的吗?”
难以置信的顺利,白浚差点没亲到他脸上,雀跃的心情却在下一秒跌落谷底,只听那人说:
“换我去你的房间睡。”
白浚对事态如此发展措手不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你是。”
或者说,顾锦斓现在算是特别明白这个呆子的那点心思:简直太容易猜了好么?!
还记得上次阴差阳错跟白浚“同床共枕”时发生的事,顾锦斓好气又好笑,这人当下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禽兽想法也不知道收一收。
白浚急了,垂死挣扎道:
“可、可是,这样不安全,不能让王爷冒险!”
斜睨了他一眼,顾锦斓见他急得满脸通红,嘴笨说不清,眼神委屈得像只淋雨的小狗,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由心软,别扭推了推他的胳膊道:
“那你在这里打地铺吧。”
“好。”
入夜,顾锦斓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对睡在一尺远的白浚警告道:
“晚上不许靠近,听见没!”
“知道了。”
吹熄蜡烛,白浚夜视如常的双眼盯着顾锦斓放下帐幔,似是已沉沉睡去。
透过半透明的纱帐,白浚以视线摩挲那人身体的轮廓,呼吸渐渐粗重:
他第一次觉得,一尺距离何等遥远,暗嫌床褥碍事,只想撕碎顾锦斓身上盖的一切东西,让这人一边红着眼一边求他……
……
无边无际的黑暗,耳边时不时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顶上雷鸣不绝,白浚拼命往前跑,倏地脚下一空,转眼便似被无底深渊吞噬,眼睁睁看着光明一点点在瞳孔中消亡……
正当他放弃挣扎,任凭自己往下坠,忽而被什么软绵绵、暖烘烘的东西托住。
四周的灰暗一丝丝散去,那双爪子很小,却似蕴含无比力量,硬生生把他从灭顶般的绝望中拉出来,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之际,白浚奋力睁开眼,便见:
花猫像人一样枕在他的胳膊上,眯起两眼,肚皮朝天,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无意识在他的肩上揉来揉去,柔嫩的肉垫有节奏地交替摁下抬起,像在给他按摩一样;小猫一脸陶醉,似是半睡半醒,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轻轻抬手一下一下抚过猫儿蓬松柔滑的长毛,白浚长长舒了一口气,猫咪温热的体温自掌心传来,梦里的窒息感似乎在花猫的“安慰”下缓缓消散。
天色蒙蒙亮,白浚挠了挠睡得天昏地暗的小猫,低头亲了亲它的圆脑袋,不经意往床那边一瞄,登时大惊失色:
顾锦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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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顾锦斓:在掉马边缘疯狂试探~
白浚(懵):马?什么马?
2.白浚(一本正经):来盖着被子纯聊天吗,聊点深入的话题~
顾锦斓:丑拒
白浚(锲而不舍):听说不穿衣服睡觉会睡得比较香,王爷要不要试试?
顾锦斓: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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