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浚动作这么快,凌绡百感交集,莫名有种自家猪都会拱白菜的欣慰,轻咳一声开口:
“我让下人做好早膳,在大厅等你们,虽然年轻最好也是节制一点。”
顾锦斓:……傻狗还我清白!
二话不说把白浚轰出门外,待顾锦斓穿戴整齐来到大厅,已见凌绡坐在堂上,眉间虽仍见憔悴,精神已比前两天看起来好上不少。
她握着白浚的手,时而脸带微笑,时而目光凝重,低声不知道在说什么。
“锦斓快坐下,不然菜凉了对身体不好。”
看到顾锦斓过来,凌绡站起身,宽慰拉过他的手,关切道:
“这些够不够?”
“昨晚下雨了,”
乖巧坐到凌绡身边,顾锦斓低头抿了一口粥,憋不住开口问:
“师父你可以把度牒撕了吧?”
拿筷子的手一顿,凌绡掩嘴轻笑了一声,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浅笑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刚才浚儿也提起这事,昨天下大雨,我想了很多。”
抽了抽鼻子,她眼眶依然有点发红,哽咽道:
“这大概是上天给我的指示,我不应违背天意,至于度牒,我想试着斡旋一番,看有没有别的用途。”
迎上两人震惊的目光,凌绡放下筷子,解释道:
“我想着,要不把师兄送去远一些的寺庙。一场师兄妹,实在不忍心对他下杀手,但我也不能漠视浚儿的安危。”
一手牵过白浚的手,一手牵过顾锦斓,凌绡把两人的手叠在膝盖上,语重心长道:
“现在你们俩就是我最重视的人,虽然我还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走,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们两个小的过得好。”
“你别担心,我会妥善安置好一切。”
反手握住凌绡,白浚似是下了决心,开口叫道:
“娘亲。”
肩膀微微发抖,凌绡嘴唇颤了颤,半刻说不出话,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摸了摸白浚的侧脸:
“好、好……”
如同顾锦斓所期望那样,大雨过后的蓝天明净得没有一丝污垢,连日因干旱积累的酷热得以纾解不少。
两人穿着平常衣服,乘坐马车经过大街,只见不少百姓脸上喜气洋洋,城中风貌焕然一新。
马车在郊外停下,白浚牵着顾锦斓来到山上一处凉亭,命仆人上酒点,开口道:
“这场及时雨从南到北下了一整晚,不少地方补充蓄水,河流复苏。”
“那就好,”
捻起一块蜂蜜糕送进口中,顾锦斓舔了舔嘴唇,感受那一丝丝甜味在舌尖迸开,又听白浚说:
“今早,探子传来消息,太子似乎有意要把薛谣立为正妃,将牛姑娘强行送到外邦议和。薛郡王为此愁白了头发,乃至打算上京面圣,求皇上三思。”
“什么?居然打薛谣的主意?”
纵然只跟薛谣当了几天“父女”,顾锦斓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为太子的岳父,一拍案几,当机立断道:
“我们明天也上京吧,不能再避了。”
其实在几天前,顾锦斓已起了这个心思,既然太子与牛翠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那么只要他们在这里的一天,定是躲不过这两人的荼毒。
与其一直东躲西藏得过且过,不如放手一搏,换将来安心。
加上白浚身上的谜团,以及昨夜突如其来的降雨,顾锦斓隐隐察觉,或许解开疑问的关键不仅仅在那二人。
“为什么?”
深知顾锦斓往日最厌恶掺和权力争斗,白浚不明白为何他这次态度一改以往,不悦地蹙了蹙眉头:
“我还想跟你成亲。”
“我也……”
险些说漏嘴,顾锦斓脸一红,装作不经意般扯开话题:
“可你有没想过,如今外敌来袭,若是战火烧来,我们又有多久的好日子可以过?”
见白浚依旧不为所动,他苦笑摇了摇头,劝说道:
“那你娘亲呢?她这么大年纪,真的让她为躲避战乱流离失所吗?”
除此以外,顾锦斓还有很多地方摸不着头脑,譬如一开始太子为何要针对他,按理说富可敌国的皇族不只他一个,真的只因为他行事嚣张吗?
“如果斓斓你坚持的话,我愿意奉陪。”
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白浚替顾锦斓斟满一杯,缓和语气道:
“今天不提那些,这是我府上多年珍藏的西凤酒,你试试喜不喜欢。”
一想到若是能摆平太子与牛翠花,往后便没什么好烦恼,顾锦斓一杯接一杯,连什么时候喝得倒在白浚怀里都不记得。
无可奈何夺过他手上的酒杯,白浚没想到顾锦斓酒量这么浅,闹起来还不依不挠:
“贪杯无益。”
打横把顾锦斓抱上马车,白浚亲了亲他的额角,正想喂他醒酒汤,此刻意料不及的一幕发生了:
醉醺醺的顾锦斓,在他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嘴里发出奶猫似的“喵喵”声,眨眼间竟变成了一只睡得四肢伸长、摊开肚皮的三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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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浚:被抓个正着了吧!还有什么好说?!
顾锦斓:我什么也不想说,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白浚: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可以把你*得喵喵叫……
顾锦斓:想得美(╯‵□′)╯︵┻━┻
(第二更会很晚,大家可以明天起来再看,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