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做很伟大?万一、万一你出什么意外,最后一句话也不留?”
“不会的,”
一手抚上顾锦斓的手,白浚想辩解,却猝不及防被他踹了一脚:
“早想出粮仓这事不行?”
莫名被揍白浚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没好气推开他,顾锦斓眼前一亮,仿佛看到胜利的曙光:
“我想到办法了,你给我乖乖在房里呆着,等我回来好好教训你。”
“你不是要自己上吧?”
紧紧攥住顾锦斓的衣袖,白浚心下一紧,斩钉截铁挡在他跟前:
“太危险了,不行!”
“我才没你这么笨,放开!”
食指重重弹了弹白浚的鼻尖,顾锦斓气还没消,忿忿道:
“看来傻也会传染,趁我还没后悔,给我去做十桶猫饭。”
白浚:……
黎明前的天空黑漆漆一片,守城的兵士枕戈待旦,纵然精疲力竭,大军压境,没人敢放松警惕。
“来人!”
“粮仓!”
“救命!”
……
一声声惨叫自不远处的敌营传来,以为敌军又要突袭,士兵们赶紧严阵以待,谁料竟见敌方大营烛火通明,不知为何乱作一团。
“斓斓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城墙上,白浚看向顾锦斓的眼神亮晶晶,巴不得将人搂进怀里亲:
“战况顷刻逆转。”
“就算你想得到,也办不到。”
骄傲昂起头,顾锦斓记挂着要犒劳“一众功臣”,追问道:
“猫饭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我分成一碗一碗放到城墙下的树林里可好?”
乖巧点了点头,白浚俯下身贴近他耳边,趁机亲了一口,悄声道:
“还给你做了一盆小鱼干。”
“算你识相。”
黎明时分,几个住在城墙附近早起的人均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城墙外的树林中,一棵树上至少趴了五六只猫,快把树枝都压弯;其中有大有小,从家猫到野猫,应有尽有。
这些猫显然是刚享用过一顿大餐,地上一片狼藉,意犹未尽地在树上梳毛洗脸,沐浴在晨光中好不惬意。
城中大营,装作刚睡醒的白浚和顾锦斓来到营外,听侍卫报告:
“启禀两位主上,探子来报,昨晚敌军的三处粮仓不明何故被大群老鼠袭击,粮草被吃得七七八八,约莫撑不过半个月。”
“很好,但也不要掉以轻心。
从怀中摸出写好的书信,白浚交给侍卫,命令道:
“命人向对面传讯,下一次攻城战开始之前,我想与牛姑娘单独在阵前蹉商几句。”
待侍卫走后,顾锦斓方不解问:
“为什么想见她?我认为她不太可能轻易撤退。”
揉了揉他的头发,白浚耐心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只是希望问清她贸贸然发动这场战役的原因,好有所应对。”
他最想知道,太子和她为何会屡次针对顾锦斓?
这两人此前明明没见过顾锦斓几面,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非要置他于死地?
牛翠花的回复来得相当快,就在当天下午,在双方大军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白浚与牛翠花分别独自策马来到战场中央……
没人能听见他们到底商量了些什么,只知那两人分别回到军中后,对面敌军突然后退十里,偃旗息鼓,仿佛在等待些什么。
而白浚则是像换了个人似的,喊来古将军单独叮嘱很久,连顾锦斓也被拒之门外。
等到古将军领着一队人马连夜赶出城,迫不及待要进门问个清楚的顾锦斓倏地被他扯进房里,还没反应过来即被他抱起扔在锦衾上。
帐幔中顾锦斓的声音略带慌乱:“等、等等,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吧?!”
“不能等,”
被封锁的记忆潮水般涌现,沉寂已久的情愫似是要破开胸膛,白浚灰色的双眸中既有喜悦又有委屈,那眼神让顾锦斓心尖发酸,衣裳一件接一件被抛到地上:
“我已经等了你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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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斓:可恶,趁人之危!
白浚:斓斓别生气,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顾锦斓:/(/ /·/ω/·/ /)/
明天完结……发动了很久,终于要开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