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灼清第二日便感冒了。
到学校时全身上下冒着冷意,她自己朝脖颈后摸了一下,全是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冒出来的冷汗,掌心处潮湿一片。
再加上心里面放了事情,绷着半天的神经,上午的课上了一半,邵灼清就忍不住恶心干呕,头重脚轻,被祝艺和纪梦搀扶到校医院,低烧,低血糖,以及喝了半肚子冷气的腹部着凉。
挂完退烧药,继续挂葡萄糖。
邵灼清在校医院躺了三个小时。
祝艺将纪梦拉到门口,朝帘子浮动着的窄小的病床中间刚刚睡着的大小姐看了一眼。
这三个小时里,宋承来了三趟,前段时间的宠姐狂魔邵其深却一次没出现。
“所以,你说是怎么回事?”祝艺悄悄问纪梦。
纪梦惆怅地托腮,“这两位之间关系的好与坏就像个摆钟一样,周而复始。”
连带着纪梦都不能再接近林漆,原本就八字还没一撇,如今看起来更是遥遥无望了。
纪梦唉声叹气了一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都唉叹什么。
之前不敢暴露心思,偷偷摸摸藏起来心事。
邵灼清好不容易和邵其深缓和了关系,纪梦的心思就慢慢明了起来。
今天一看,不仅关系又要破裂,再想起林漆难追的要死,纪梦就满肚子的愁,无处发泄。
她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都怪这段时间的作业布置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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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烧。”
宋承瞅了一眼邵其深,没反应。
“早饭没吃,低血糖。”
还是没反应。
“受凉了。”
邵其深依旧巍然不动。
如果不是邵其深手中的书从上课到现在一页没翻的话,宋承就真的信了邵其深突然之间不在乎了邵灼清。
下午的物理课都要开始了,邵其深还捧着早上第一节课的数学课本。
倒是江佳一先开口询问到宋承,“那清清,烧退了没,肚子舒服了没?吃进去午饭了吗?”
邵其深握书的手动了动。
宋承转了一下手中的笔,“反正我最后看的时候还是霜打的叶子,焉着呢。不,应该是寒冬里的玫瑰花,我见犹怜!”
邵其深手中的书倒在桌子上,他起身朝外走。
宋承转的笔被他拍在了桌子上,和江佳一交头接耳,“我成语用的不错吧!”
江佳一哪还顾得上搭理他,目光和心思都随着邵其深离开,思考了片刻,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追了上去。
她也跟着去看看大小姐吧。
却与刚进来的班主任打了个照面。
十班班主任进来的急被刚到门口的邵其深撞到肩膀,闷哼了一声,一看是邵其深,又赶紧拦住,“其深,我刚巧找你有事。”
班主任后面跟了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睁大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这位小姑娘在校门口门卫室,指名道姓地要来找你。”
拦都拦不住啊。
邵其深目光淡淡地扫了教室外站着的小姑娘一眼。
她被他看的怕了,揪住了手中的包,软软地唤了一声。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