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结束后,距离洗澡还有两个小时,这几天都在打篮球的几个小伙子一般都会选在这个点儿去洗衣服。肖沥躺在床上发呆,许安阳进来还是例行公事的跟他打了招呼,他依旧只是“嗯”了一声。
许安阳累坏了,但他特别爱干净,所以他坐在床沿上休息。他现在没想别的,就想自己的肥皂快用完了,一会儿找青亓先借点,他总是攒很多的日用品,就像个管家婆。
他休息的时候,屈杰在楼道上扯着嗓子喊他名字:“许安阳!许安阳!你在不在?”
“在!!!”许安阳舍不得离开床,他也扯着嗓子对楼道喊。
“哐!”
屈杰还是老习惯,一脚提开了门,他冲许安阳嚷嚷:“老许,瘸子拉裤子上了!卧槽!小糖片儿那个死丫头不知道哪儿去了,你来搭把手!快!”
“……”许安阳做了个不情愿的表情,“……好……他平常不拉裤子上的啊……怎么了啊……真是的……”
“快啊!我先过去给他找裤子!快啊!”屈杰吩咐完,一溜烟儿跑了。
许安阳慢吞吞的站起来,他不想去,但没办法,兄弟一场么……哎……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肖沥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许安阳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肖沥冲他摇摇头。
“嗯?”许安阳没懂。
肖沥正准备开口,屈杰又冲了进来:“快啊!我的许大爷!都臭出屋子了!”
“哦!哦!”许安阳赶紧跟他出去了。
李卫祁的房间是进走廊的第一个房间,他是拉裤子上了,臭得令人有点着急。
“青亓、高汉军呢?”许安阳不满的问。
“他俩在厕所洗衣服呢,你你,你先给他整整,我去楼下收裤子,他裤子用完了,刚我找了一圈没找着。”屈杰跑去院子里收裤子了。
许安阳以前没干过这种活儿,他其实有点虚,但李卫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脸无助的样子,许安阳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很嫌弃。
“谢谢啊,许安阳,对不起,我刚才没憋住……”李卫祁小声道歉。
“没事!没事!”许安阳心一横,“纸在哪儿?”
“纸在洗手台下面,”李卫祁指着洗手台欲言又止,“……许安阳……”
“你说!没事儿!”许安阳找到了纸。
“帮我把门别一下,我不好意思。”李卫祁红着脸,“我们这屋的门不紧,离走廊又近,风一吹就吹开了,所以小糖片儿捡了个树枝别着门,就在床腿旁边。”
“哦。”许安阳找着了那个小树枝,他照李卫祁的指挥把它别在了门把手上。
现在就是尴尬的部分了……许安阳不好特别捏鼻子……他鼓起勇气拉开了李卫祁的裤子……哎呀……许安阳尽量多的扯了卫生纸,把李卫祁拉在裤子里的东西捡了出来,扔到了屋子中间的厕所里。
“幸好你没拉稀。”许安阳还是找他打了趣。
“……”李卫祁涨红了脸,“能不能再拿纸帮我擦擦,小糖片儿帮我擦我不好意思。”
“行啊。”最难的都干了,他许安阳还怕这个?他到洗手台前把纸巾沾上水,“屈杰这是去哪儿收裤子了?怎么还不回来?”
没办法,许安阳只有独自一人把他裤子脱了,擦干净,抱到床上躺好,等屈杰的裤子。
等的过程中,他们只好闲聊,大概因为李卫祁患有残疾,平日很少有人跟他说话,许安阳和他聊天的时候,他总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最后聊天终于聊不下去了,李卫祁只好跟他说:许安阳,你人真好。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许安阳松了一口气,他准备去开门。但他刚站起来,原本躺在床上的李卫祁突然向他扑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许安阳大吃一惊,但随后他就叫了起来,因为他发现李卫祁不知抱着他,他还拿指甲抓他。
“你干什么?!”许安阳吃惊的问。
李卫祁这时候就跟突然疯了一样,不再说话,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候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猛,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外面怒吼!
这声音是……一般不说话的陈助教!
“开门!许安阳!开门!”陈助教吼声大得令人恐惧。
“你让我去开门啊!”许安阳想要甩掉李卫祁,但李卫祁就是不松手。
“你放手!你疯了!”
实在没办法了,许安阳给了他一拳,鼻血瞬间就从李卫祁鼻子里流了出来,然后他猛地往前一挣,挣脱了李卫祁的手。
这时,别住门的那根小树枝断了,陈助教冲了进来,他看到李卫祁躺在地上,没穿裤子,许安阳一脸惊恐的站在屋子中间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陈助教气得发抖,他一鞭子朝许安阳挥了过来。
我……我在帮他换裤子啊……他拉裤子上了……许安阳觉得这一鞭子很委屈。
但在他开口前,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李卫祁先开口了:“陈助教,他舔我!……他……他刚才把我按在床上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