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沉默了半晌，大概看在今天欧歌表现不错的份上终于松口：“打地铺。”

欧歌渴望看了眼温暖的床，和白先生讨价还价：“白先生我睡相不错。”

白先生冷酷：“要么回自己房间。”

欧歌撇了撇嘴：“好好好，你长的帅，你说了算。”

不等白先生再说话，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抱被子。过了一会，欧歌抱着一大坨被子，摇摇晃晃回来了。

把一条铺在地下，钻了进去。

别墅又归于寂静。欧歌躺在地上看着白先生背影沾沾自喜。这就能同睡一屋了，要再过几天不就可以大大方方登堂入室，为爱鼓掌，儿孙满堂，白头偕老。欧歌在头脑风暴里已经和白先生过完漫漫一生。

白先生翻了身，露出了一条胳膊。即便在睡着时，白先生肌肉线条也很好看，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如同山峦起伏跌宕，视线停留在修长手指上。

白先生手很好看，骨节微微突出，像竹节，指甲被打理的很好，圆润而饱满，泛着白。

欧歌闭着眼睛，伸出手，一点一点挪到床上，拉住白先生的小拇指。干燥而温暖，一点点驱散了欧歌压在心底的委屈与不甘。

带着微笑睡过去了，并没有看见黑夜中白先生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

欧歌做了一个梦，梦里风和日丽，阳光正好。空气中泛着初春的冷意，白先生还是十岁少年，靠在学校的天台，闭着眼睛，黑发随风飞扬，抬眼就是碧空如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