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歌尖叫着，拼命挣扎：“救命！白先生，我不会游泳。”

白先生站在游泳池旁边，垂着眼，不为所动。欧歌慢慢没有力气向下沉去，水花越来越小，快要消失不见。

白先生总觉得欧歌在玩花样，可是看样子她是真的不会游泳，衣服都没顾上脱，跳进水中，朝着欧歌游过去。

没有戴泳镜，眼前有些模糊，看不到人，朝着更下面游过去。突然间有人从后面抓住了白先生手，然后凑过来笑嘻嘻憋着气看着白先生。

欧歌嘴里吐出一圈圈小泡泡，白先生抓着她出了水面。两个人趴在浮标上，喘息着。月光下，白先生就像被镀上一层银光，发梢都是水滴，落在锁骨，滚落在深水了，像是人鱼王子。

白先生面色不善：“很好玩？”

欧歌看着白先生良久，低头轻笑：“想看白先生为我着急。”

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白先生满肚子气都没地发。干脆转身往泳池边游，欧歌跟在白先生身后。

上了岸，白先生衣服已经湿透了，脱了上衣，露出人鱼线，色气。

欧歌吹了一个悠长口哨。表示尊敬。

白先生被气笑了，欧歌还真不怕死。开了灯，白先生嘴角还噙着一点笑意：“欧歌，你再敢耍流氓，我就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欧歌求生欲很强烈，伸出三根指头：“我发誓，我只对白先生耍流氓！”

白先生冷笑：“你不想报仇了？”

欧歌愣了，刚才神采飞扬样子荡然无存，全身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

欧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白先生，我不想报仇。还是白先生我接近你不是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