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手臂打着水，游得很快。姿态极为舒展，晨光洒在水面，浅蓝色的波纹荡漾开去，静谧又美丽。

微微眯起眼，欧歌不打扰。

倒是白先生一个转身看见了他，甩了甩头上得水珠，走了上来：“不多睡一会。”

欧歌伸了伸懒腰：“不太困了。”

白先生披上了浴巾，擦了擦头发。

欧歌目光装作不经意，扫过白先生的腰腹，又移开了：“白先生不去公司么？”

打开淋浴冲刷着身体，白先生洗完了澡。出门好笑盯着欧歌，宠溺揉了揉她头发：“不是答应过你买毛衣么？”

欧歌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她怕白先生忘记了，或者只是说着玩玩。

又不太好意思直接提起，就拐弯抹角的试探着。

被白先生当场说出来，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口是心非道：“也不是特别着急，白先生要是忙的话，改天也行的。”

白先生想了想：“是由那么点事情，要不然改天？”

欧歌明明失望极了，可是还要一副很大度的样子：“那，白先生先忙吧。”

气氛有点沉默。

只有电动牙刷的声响。

欧歌想要做一个乖巧的好妻子，她甚至愿意为了白先生抹平自己的棱角。

何况区区的爽约呢。

忍了又忍，闷闷道：“我去换衣服。”

“嗯。”

白先生老谋深算，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看不出欧歌的情绪，可什么也没说。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东西。

明明最初时候想要橘子，可是得到橘子以后反而更想要西瓜。

一生走走丢丢，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自己手上到底拿了什么。

白先生最初希望，欧歌乖巧些。可现在却想要欧歌不那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