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罚我吧。”容玉又在他主人腰间蹭了起来,这样子活像讨好处的小赖皮,“我欺骗了您,不能不罚的。”
“好好好……罚。”容石被他的猪崽蓦得没了办法,只好顺了赖皮猪的请求,“罚你喂我喝水吧。”
“用嘴。”容石用眼神将猪崽红润的嘴唇描摹了几圈后,容玉成功被他撩红了耳朵,磕磕巴巴地应下去倒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好意思看他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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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目的当然不是惩罚,更不是容石渴了想喝水,而是在于接吻。待那口给他们接吻充当借口的水在从容玉嘴里流到他主人嘴里,又被他主人囫囵吞下后,整个病房就只剩下了两人接吻时发出的暧昧水声。
主奴俩分别后重逢,自然是吻得难舍难分。容玉没想到他主人即便是伤了骨头,也可以轻易将他制服。容石的吻压迫性极强,容**本没有自主能力,只能将自己拼命往前凑,奉出自己的全部,让他的主人品尝咬得更加方便。
动情接吻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病房门被开启时发出的动静。得知容石苏醒后,赶来看望的四位长辈就那么站在门口,尴尬地看着吻做一团的兄弟俩。直到他们意犹未尽结束,老大容安山才不悦地怒哼一声,把提来的保温袋使劲放到床头柜上,说:“血亲兄弟乱伦,丝毫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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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没想到他和他哥接吻会被长辈们看个正着,他羞赧地垂着脑袋,恨不得缩到角落里,容石伸手挡住猪崽的脸,无奈地喊了一声:“爸,我说了这一切责任在我,您别拿小玉撒气。”
容玉想要争辩,可容石没给他机会:“您如果还没打够,麻烦您等我出院。到时候随您怎么打都行,总之我不会和小玉分开。”
容安山打看到他们接吻这一幕就气得能把房盖掀了,容石又丝毫不肯服软,依然逆着他的脾气和他呛火,脾气就更加收敛不住,重重地拍了床头柜一下,怒道:“那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我们老容家没有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和自己的弟弟搞同性恋!”容安山大喊,“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光荣啊!”
容安山虽然教了一辈子的语文,年轻时的暴脾气早就被文字和学生给磨没了,轻易不会发火。但容石和容玉这事,当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生气起来,妻子和弟妹两人都劝不住。
容安河一直想拉跪在床边的容玉起来,却不想他儿子跟粘在地上似的,说什么也不肯动,就偏要跪着。
这边儿子长跪不起,那边双胞胎哥哥大吼大叫,他一个人哪里顾得了两边,索性暂时放弃自己拧到死的儿子,走到容安山旁边,强行把人按坐在了椅子上。
“容安山你有完没完!”容安河极力压着脾气,他是大夫,自然最清楚医院的规章制度,刚才来提醒的护士也是看他这个急诊科主任在,才没好意思直接叫保安上来,“在外面不是说的好好的,我们这次来是和两个孩子协商的,不是让你来吵架的!”
容安山呼哧呼哧地喘着,他压了弟弟一辈子,这次却被弟弟给教训了,只觉得面子挂不住。刚才吼容石的那堆词放到容安河面前,半点作用都不起。
“玉玉,你先起来。”容安河又劝了一次,“跪着像什么样子?”
容玉依旧摇头,说:“爸,我这是在替我哥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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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连半躺在病床上的容石都跟着诧异了起来。他原以为他的猪崽只是因为在他面前,保持奴隶的状态,所以一直跪着。
“大伯罚我哥跪,我哥现在肋骨骨折了,我自愿替他。”容玉低声解释,“我哥疼我。所以才让我跪在枕头上。”
“大伯,您要是觉得这样不算,我就把枕头拿走,直接跪在地上。”容玉说着就要去抽枕头,容安山向来是对自己儿子狠,对容玉这个侄子疼得不得了,哪里舍得让容玉一直跪着,就算是跪枕头也不行啊。
“玉玉,别跪着了,快起来吧。”容安山不得不服软,“我不罚你哥跪着了。”
“好的,谢谢大伯。”容玉乖巧点头,非常利落地起身做到了床边。动作间,他还趁着长辈们不注意冲他哥吐了吐舌头。
容石暗笑着想,这小猪崽明明聪明着呢,大智若愚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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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容安山作为老容家的一家之主,再不情愿也得拿出来长辈该有的态度:“石头,玉玉,你们俩是铁了心要在一块儿,不准备分开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