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不肥,炖汤最鲜,兔子活蹦乱跳的装在家里的竹笼里先养着,过两天再吃。早上翻出来的箱子里除了几本书外还有五两一贯三钱。粮食的价格她没个准数,要去镇上才知道。
在屋后那一亩地上整理出小块地,种下蒲花藤。此时的蒲花藤看上去有点蔫蔫的,孟栩故技重施把手按在血痣上,闭上眼睛感受到一股疼痛。食指滴出来的水珠更不透明,只见水珠刚落在蒲花藤上便消失不见,蒲花藤顺着地界爬,爬上了田界边的竹杆上。
这势头比第一次滴水珠还强猛。孟栩算是看明白了,这从她食指流出来的水珠实则类似营养液,促进植物生长。而透明程度就代表着营养液富含的营养多少,越透明越少,只是这水滴不透明之后是偏红的浑浊色,令人不适。
手心痛感一过,孟栩便觉得乏力,滴出一滴水珠,竟像抽干她的气。第一滴的时候并未有这种副作用,只能说明第二滴是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至于其中的规律还需以后再观察。
根据《酒二十》上的说法,这蒲花藤已经有了二十年的年龄。
凡品蒲花藤,和灵草蒲花藤根本不在于种芽,而在于吸收的灵气。在灵气充裕地带,生长的蒲花藤便是灵草,在灵气稀疏地带生长的就是凡草。蒲藤花对灵力要求少,但对灵气的吸收能力低,所以并不受人喜爱。在灵气浓郁之处没人会中低阶蒲藤花,看得起低阶蒲藤花的人却提供不了浓郁的灵气。
“所以说这就是株没用的草。”即使不知道高阶灵草有哪些,也不妨碍孟栩心疼自己花了种植高阶灵草的精力搞出了低阶灵草。也是她饿过几天,不一会儿心理便平衡了,有总比没有的好,树上说的东西既然有,那那些所谓的功效也有可能是真的。原主把书和钱放在一块,必定不是一些荒唐书。其实箱子里还有一些好看的石头,倪安逸不认识,孟栩也不认得。
倪安逸喜欢这蒲花藤:“娘,这藤是不是长大了。”
“……”差点忘记家里还有人了,“有吗?”
其实这件怪事她肯定瞒不住倪安逸,可这一会儿她又不知如何和小孩子解释,等下次再说。
小女孩的身高只到孟栩的腰,看上去也就五六岁,实际上已经八个虚岁了。第一次见面的破衣裳洗去了脏,缝上了补丁,穿着确实比之前干净些,当初脏兮兮的衣服脏兮兮的脸和难民窝里逃出来一般。
小女孩转了转眼珠子,看看蒲花藤又看看娘,乖巧道:“没有。”
自家女儿真是当佞臣的料,孟栩的无奈中掩不住幸福。
石头村走到镇上有十几里路,要走一个时辰,若坐牛车三刻钟则需三刻钟。从石头村去丽云镇就一条大道怎么也不会走错,所谓大道就是牛车跑过、人频繁走动走出来的那条路。
次日孟栩用头一日割下的鸡油煎了菜饼,把摘来的野菜全都煎了也就五个巴掌大的饼,好在闻起来喷香。她留了两个菜饼给倪安逸,又把昨日没吃完的鸡汤倒在罐里放在小灶上。
问好了回村的牛车一个人两文,孟栩才放心去购物,也算第一次进城,心中有些起伏。
孟栩还没开心多久,就被现实给打败。钱不经花是真的。一斗米
一钱,一斤米便是八文(一升十文),猪肉二十五文一斤,盐三十文一两,鸡鸭蛋三文两个,两文一个,青菜一到三文一斤,桃子七文一斤,梨十五文一斤。布匹白色棉布四十文每尺,深色棉布五十文每尺,麻布十五文每尺,棉花五十文每斤……
买了三斗米,一斤猪肉肥瘦相间,一两盐,十四个鸡蛋,八只小鸡仔,合四钱。
素色棉布五尺做里衣,有色棉布一丈,麻布一丈,棉花五斤,合一贯一钱。
必需品一买全身家当就剩下四两八钱。
另棉花加工成棉被另加二十五文,棉布裁成衣服另加五十文,余四两七钱二十五文。一大两小三套里衣今日可以拿到,棉被棉衣麻衣都是过七天再取。
商铺还给了块竹签:“七日后上门取货。”
等里衣要一会儿,孟栩又去了粮铺买了一斤油、十斤面粉又花去一百文二十文。背篓已经装不下这些东西,好在老板人不错,先放在过会儿取。又在城镇里逛了逛,了解了物价人情。
茶水摊的伙计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人,传说中的仙人也不过如此罢。
“狗娃!哈子又偷懒!”
伙计第一次不满被人叫狗娃,在仙人面前怎么可以说出狗娃这样的词汇,老板太粗俗了。同是女人,老板一点儿看不出女人样,那凶模样,十里八街的男人都怕她。
茶水摊生意却意外的好。
“姑娘,喝什么茶。”
“三文的。”孟栩也不知这儿有些什么茶,只是之前瞧见边上的人摸出三个铜板来。
茶水摊的茶水只是打发时间的,吃正餐的时候也会卖些其他吃食。
“好嘞,仙人茶一碗。”
“怎叫仙人茶。”
“您这是打外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