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笠自言自语道,起身从冰箱里找出火腿肠,拨开包装纸递到德牧嘴边。
被周笠好吃好喝的,喂得金贵,连铮嗅了嗅嘴边的火腿肠,呼哧呼哧的哈气,并不领情。
“不吃啊,那你吃什么啊,我去给你弄点…”周笠说完就要起身,被大狗子扑在了沙发上。
“哎呀。”成年大狗的体型以及力量,不容小觑的,要不是身后就是沙发,周笠能被扑得一个趔趄。
“你真的是连铮买的,跟他一个德行。”周笠左躲右闪,完全避不开大狗子的脑袋,舔的他满脸是口水。
在周笠眼里,大狗子是在和他玩,可在连铮自己急得直跳脚,“汪汪…”
哥!我变成狗啦!
“别叫,小点声,吵到邻居了。”周笠捏着大狗子耳朵,“给你起个名字吧…”
像是听懂了周笠的话,大狗子超前一扑腾,湿润的鼻子都蹭到周笠的嘴唇。
周笠用手轻轻磕了一下它的脑袋,“哎…你消停点…”
捧着狗头,炯炯有神的狗眼,周笠越盯越觉得眼熟,“连铮!”
大狗子一哆嗦。
连铮欣喜若狂,抑制不住的往周笠脸上扑,“汪汪…”哥,你认出我来了。
“长得真像。”周笠推开它的脑袋,“狼铮吧,好不好?”
“汪汪…”狼铮回应了他两声。
狼铮这名字没白叫,周笠进进出出的,它也跟进跟出。
周笠坐在沙发上时,狼铮四条腿蹦哒在周笠身旁,不嫌累的慌,拱着狗头往周笠身上蹭。
昨天的惊吓和郁闷,经过一夜消了不少,又被大狗子陪伴一整天,周笠真不怎么生气了。
吃过晚饭,周笠先警告狼铮,“不准拆家,我马上出来。”说完,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水渐渐升温,浴室门咔的一声被打开,周笠下意识以为是连铮回来了,“连铮…”
透过白茫茫的蒸汽,一道黑影蹿了进来,周笠还没看清,就听到腿边呼呼的喘气声。
是狗,这狗是真的聪明,自己都会开门。
周笠成年后,就赤身裸体的对着连铮过,他本能的背过身去,“出去玩…”
“汪汪…”狼铮哈着舌头,粗砺的舌头**在周笠腿上。
周笠一个寒颤,“出去玩!”
花洒下的狼铮被淋的湿漉漉的,周笠拿下花洒,对着狗子冲了会水,“算了,你别动,给你洗个澡。”
狗子很有分寸,哪怕一人一狗在浴室鸡飞狗跳的,可狼铮一直收着爪子,没有蹭到周笠的皮肤。
关水的瞬间,周笠疲惫的叹着气,他分不清自己身上是洗澡水还是狼铮的口水。
武力上根本制服不了狼铮,只能靠着嘴上的命令,好在狼铮灵性,周笠声音大一点,它就摇着尾巴坐好。
洗完澡又是吹干,等到完全收拾干净,周笠有些脱力地软在沙发上。
“养大狗太累了…”比养着连铮还累。
狼铮的体力用不完,趴着歇够了,又想扑上去舔人。
周笠瘫软着不想动了,任由狼铮对着他一顿舔。
舔着舔着,周笠就发觉不对劲,狼铮拱着脑袋,进到了他睡衣里。
“你差不多得了。”周笠按住衣服下的狗头,“怎么还耍流氓啊。”
周笠稍稍坐起身来,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他抱着狼铮狗头,一下子压在它身上。
“连铮到底去哪呢?”周笠很担心,连铮还顶着个绷带脑袋。
狗子呜咽了一声,“嗷呜…”哥,我在这儿。
“我昨天不理他,他不会离家出走了吧。”周笠对着狼铮念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它肚子上。
一偏头,狼铮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周笠也侧着身子躺着,和狗对话。
“他忙了快两个月了…知道他着急赚钱,其实盘店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着急…”
摸了摸狗头,周笠又道,“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我想去开摊就去,不想就在家,真要开店了,到时候两个人都忙,根本没时间在一起。”
“呜嗷…”狼铮低哼着,嗓子里咕噜咕噜直响。
连铮安静的听着,哥,我也想陪着你。
“时间过得太快了,他还这么着急,我真怕跟他一起的日子一晃就没了。”
周笠忍不住抱住大狗子,蹭着它肚皮上的狗毛,不扎人,蹭着舒服。
“昨天也不该跟他生气…我是真的…担心…哎…”
“嗷…”狼铮被周笠的情绪感染,乖巧安静的给周笠当肉垫。
“都是为了我,我还冲他发脾气,是不是太过分了…”
“汪…”狼铮的叫声不大,像是在反驳周笠的话。
“你说他吃饭了吗?今天一天都去哪呢?家里还有饺子,等他回来了给他煮一些。”
周笠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自己跟狗子都被念叨的迷迷糊糊的。
远离郊区的房区很安静,半夜也不曾听到刺耳的喇叭声。
周笠胸口又是一阵沉闷,想要推开狗头的压制,“起开点…狼铮…”
“哥!”连铮一把握住周笠的手腕,带着几分动容。
周笠一愣,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身边没有狗,他也没睡在沙发上,正想问连铮什么时候回来的,连铮搂着他腰不动。
“哥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变成狗了。”连铮比周笠醒的早,第一时间看了日子,是他出车祸的第二天。
周笠痴傻这看着他,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像是睡着了,半晌才喃喃道,“德牧吗?”
梦里,连铮还记得,周笠查了一下狗的品种,的确是德牧。
他们做的一个梦吗?连铮避开伤口,往周笠面上一扑,“哥,你做得梦是什么样的?”
像是被狼铮扑在身上一样的感觉,周笠没有推开他,“梦到你不见了,家里多了条大狗,等了你一天都没回家,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
连铮惊喜万分,两人做了同一个梦,梦里的情景都历历在目。
他压低声音问道,“你和狗干什么呢?”
周笠没明白,连铮的体温让他有些想亲近,“没养过狗…”
“狗舔你了吗?”连铮低头在周笠耳边问道。
话音刚落,周笠的耳郭全红了,连铮又说,“肯定舔了,舔的哪?”
“你…”周笠推拒着连铮的头,臊的慌,舔的哪?在浴室舔到他身上,德牧刚好到他大腿的高度,轻轻抬头就能舔到,当时吓得周笠直跳脚。
那种触感还很清晰,周笠羞得无地自容,不敢回答连铮的问题,想要躲开他。
“哥,舔的哪?”连铮解开他的衣服,“你不说我就自己问。”
连铮拷问的方式很下流,一寸一寸的舔,舔一处,抬头问一句,“这儿舔了吗?”
被湿漉漉的舌头折磨的丢盔弃甲,周笠抗不过一个昨天出车祸的人。
再醒时,连铮还在身边,周笠没脸见人,声如蚊蚋,“头疼吗?”
“不疼。”连铮把人抱到胸口,“哥,我慢慢来…我想陪着你…我是太着急了…初衷本就是为了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现在有些背道而驰了…”
“让你担心了…”连铮懊恼道。
没想到连铮会主动提起,周笠温柔地摸着他的鼻尖, “赚钱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最近都瘦了,过年跟你回家,你爸妈肯定会觉得我没照顾好你。”
过日子本就是细水长流,稍稍加速都会错过沿途的风景。
连铮不想再错过周笠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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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就是王八蛋(→西虹市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