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乐盈缺睡相安静,夜里都是顾沉摆弄他,今日却过分折腾。
若是别的还好,可这小冤家往他怀里撞,手上也不安分,抓着顾沉胸口的衣裳揉作一团。
顾沉索性脱了内衫,乐盈缺贴在他宽厚的胸口,总算是消停下来。
“折腾我,小东西。”在外左右逢源的顾大少爷,偏偏对自家夫人束手无措。
第二日,顾沉去船行前,特意嘱咐阿离,“今日守着大少奶奶让大夫诊脉,切记。”
大夫来时,先被阿离领进了后院,见着乐盈缺时,阿离道,“少奶奶,大夫来了。”
生怕乐盈缺觉得麻烦,阿离又道,“大少爷特意吩咐的。”
乐盈缺无奈摇头,只能顺着顾沉的吩咐,“有劳大夫了。”
话音刚落,下人跌跌撞撞的进了院子,“大少奶奶…老爷…老爷醒了…”
乐盈缺稍稍一顿,收回手臂,道,“麻烦大夫去看看,阿离推我去老爷房内,叫人去找大少爷回府。”
顾青松一醒,顾家上下忙碌了起来,大大小小的仆人守在门口。
“爹!”
顾青松面色苍白,精神还算不错,“盈缺已经叫人去找顾沉了。”
乐盈缺又道,“大夫,我爹身体如何?”
大夫点头道,“顾老爷脉象平稳,少奶奶不必忧心,待我写份方子。”
一听顾青松醒来的消息,顾沉当即回府。
屋内,有乐盈缺陪着,顾沉不轻不重挥手,示意下人都退下。
众人散去,顾沉才动容道,“爹!”
“沉儿。”顾青松面上大恸,“顾苑那逆子他…”
顾沉整顿面容,生怕他父亲受不了顾苑的事情,良久才开口道,“爹,您昏迷期间,发生了好些事情,待您好些,我在一件件同您细讲。”
顾青松布满皱纹的手在微颤,“你…沉儿…你好了…”
“嗯。”顾沉心中翻涌,一阵惭愧,“不能替父亲分忧,是儿子不孝。”
顾青松老泪纵横,“好了就好…就好…”
“船行还在,父亲莫要担心。”顾沉紧握住顾青松的手,“只是顾苑…得罪端王…已经被押送上京…”
顾青松轻咳一阵,“他…他是活该…”
“父亲不可动气,现下该好生休息,顾家的事情,待您好了,在一一同您细说。”
顾青松看向乐盈缺,喃喃道,“受苦了…你和沉儿都…”
乐盈缺闻言,“爹,言重了,别的您莫要多想,好生修养。”
从房内出来,顾沉算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乐盈缺握住他的手,手中还残留着汗渍,“顾郎…”
“无事。”顾沉蹲**子,“爹总算是醒了。”
晚间还没看清楚,现下顾沉打量起乐盈缺来,喃喃道,“是瘦了些。”
乐盈缺心虚,“等过了这段日子便好了。”
“大夫怎么说?”顾沉心里还惦记着。
乐盈缺一怔,方才着急顾老爷的事儿,忘了让大夫诊脉,又怕顾沉担心,道,“只是累着…”
“骗我。”顾沉打断道,“既然不肯好好听话,为夫就看着你。”
身子一轻,被顾沉拦腰抱在了怀里,这清光白日的,叫人看见了,不得怎么传。
乐盈缺惊呼道,“放我下来…”
哪管乐盈缺的拒绝,顾沉抱着人往后院走,见着下人时吩咐道,“请大夫来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