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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2/2)
周九良跟杨九郎又走了一杯。杨九郎心想,不腻啊,根本待不够。
“刚说相声儿那阵儿,一上台特兴奋。台下一个观众也说得来劲。你说的不好笑,人家是真不笑啊。反正甭管尴不尴尬,下了台心里那叫一个踏实。”杨九郎回忆着当年,周九良听着默默点着头,杨九郎接着说:
“现在台下观众是坐满了,咱们上台,底下是真捧啊,这包袱抖没抖好都捧。有时候他们乐得那个点你都想不到。说是场场满堂彩也不为过吧。”杨九郎喝掉杯里的酒继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台,就觉得特空。这心里没有底,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周九良点点头表示理解,“明白,很难分清观众爱得是相声还是花哨,是欣赏你的能耐还是你这个人。”
“是。所以每次下台了,我都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儿待着,都得跟辫儿腻咕挺长时间,这个人一直站你身边儿,他最知道你是谁,你的能耐有多大,可能比你自己都知道。你们了解彼此的感受,那种台上的狂喜,台下的落寞,只有身边儿这位懂。”杨九郎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没有。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师父教过咱们,相声同戏,观众们看的是戏中的人却不自知,哈哈一笑不辨真假。但是我们得知道今儿站在台上演的是哪一出儿,在台上得演真了,演好了,演得自己都信了。下了台,自然要跟台下的观众,和台上的事儿保持距离。不然则要么毁了观众的幻想,要么出不了戏,毁了自己。”周九良一面思考一面缓缓地道出口。
“你们都说台上是戏,怎么我反而觉得,台上的戏比台下的人真。人生不就是个戏台,唱罢这出唱那出。谁又比谁清醒。”杨九郎感慨到。
周九良看着九郎,半晌才开口:“不同的戏自有不同的唱法。师弟,难不成您这是打算一出戏唱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