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奇，周衣衣的半生所学，到底有哪些内容。

好半天，她才摸到，接着又碎步到窗前，借着月光，翻开了第一页。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哪里像春宫图，简直是鬼画符，线条弯弯曲曲，毫无美感，勉强从发型上分辨出，这是两个女子在……在干嘛？

画面太模糊，薛灵玉完全看不出来，她撇撇嘴，一则感叹周衣衣的半生所学毫无价值，二来纳闷，东明华为什么会看得津津有味。

难道，这里边有什么自己没瞧出来的玄机？

薛灵玉忍耐着又翻了几页，果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跟她发型相近的妹子总是在跟东明华发型相近的妹子下边。

明明是含糊不清的画面，有了这层代入感，再看一遍，就怎么着都觉得是东明华在强行那啥自己。

薛灵玉的脸蛋瞬间就红了，因为害羞，更因为生气。

明明都是女的，凭什么是东明华压制她呢？！

她越想越怒，抄起周衣衣留下的笔墨，在册子尾页的空白处，画了一幅怒打东明华的小黄图。

可画完又惊觉不对，这不默认自己和东明华有一腿吗，不对不对。

薛灵玉赶忙又将那页撕下来，揉成团，塞到柜子后头。

做完这些，她打了个哈欠，重新钻回被窝，在梦里和某人继续纠缠。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这位“某人”，原本紧闭的眸子睁开了，清明一片。她掀被下地，轻手轻脚地，从另一床被子里捞出熟睡的薛灵玉，抱到床上。

然后，转身出门，去寻贺君平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