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夫，是你吗？”薛灵玉脚步一点点往声源处挪动，快到门口时，又小小的问了一声。

“是薛姑娘吗？”屋里头的贺君平弱弱地回了一声。

“是我呀。”薛灵玉茸茸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书，柜子里摆着的，地上堆积的，好多好多的书。

这其中，有一处的书胡乱堆着，如小山状，顶端露着一颗脑袋，是贺君平，额头顶着红通通的一个包，虚弱地同薛灵玉打招呼，问她来这有什么事。

“……还你这个。”薛灵玉拍拍身侧的药箱，接着道：“顺便想请教大夫一个问题。”

“请讲。”

“额，大夫，你要不要先从那堆书里边出来，我们坐旁边慢慢聊，我看你的脸色挺不好的。”

“不碍事，你直说无妨。说完，我还要继续找病例。”

薛灵玉眼角扫见桌上虚弱亮着的油灯，显然贺君平昨夜一直未睡，心里好奇，究竟是什么病，值得他苦想那么久。然后又有点忐忑，自己身上的毒药，会不会对贺君平来讲，也是千古难题？

“我是想问下大夫，什么毒药，服用后不会立刻发作，而是等上一年的时间，才会七窍流血、全身抽搐而亡。”

贺君平听完，略一思索又问：“这毒药是否是丸状？”

“对对。”

“纺锤形的。”

“是，表面还覆着丝儿。”

“那就对了。”贺君平得出结论，“姑娘，你中的是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