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司空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属下不敢……

装的自己很快乐，结果时间一长，千羽就真的以为自己很快乐。

起码……司空陪了她这么久。

十八岁那年——

皇帝亲自问：“司空，你愿不愿意娶千羽？”“属下不愿意。”他直当了绝的拒绝了皇帝的请求，这回皇帝想要让他们成对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没有考虑到千羽的感受，千羽冷笑了几声，扬袖离去。

千羽有段日子没再出现了。

司空忽然有些烦，这家伙怎么不来缠着他了，她去哪了？

去到大厅，他看见千羽坐在桌子一旁发呆。“公主……”司空唤了千羽一声，千羽抬头看他，苦笑，他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温柔，反倒只是礼貌性的微笑。“……”司空心里开始发麻，她为什么对他变得如此客套了……是……放弃了吗？

“有事吗？”千羽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声音冷淡。

司空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了，说些什么才好呢……千羽站起身，犹豫了好久，看着他，弱弱的开口道：“你可以抱抱我吗？”眼中忽而闪有泪光，司空觉得有些怪异，却还是伸手抱她了。

那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当然……也是我最后一次抱你。

“谢谢。”千羽低声说道，松开手，从司空的身边离去。

此去怕是一去不回了，再见，司空。

“千羽！”夜里，司空梦见千羽了，醒来却不见千羽，心里总觉得若有所失。第二天，他去到皇帝面前，皇帝耐心的问他：“你愿意娶我的女儿吗？”司空愣住了，想了好久，终是摇摇头，皇帝苦笑，指指他身后，“那你娶她回家吧。”

司空蓦然回首，千羽站在他身后，泪光娑娑，下一秒，眼泪如同洪水一样涌了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我懂了。

司空看着千羽身旁另一位女孩，心如刀绞，茫然失措。

“谢谢~”千羽冒出的又是那一句话，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她苦笑道：“恭喜司空，终于有对得上眼的女孩了，恭喜～。”千羽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好痛好痛，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她心那里捅了一刀又一刀，血流个不停。皇帝无奈，给司空定下了这门亲事。那个女孩从小一直喜欢司空，如今也算……修成正果了。

“这不公平，你们修成正果了，我呢？我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王子？皇帝？听着，你接受的不是一般人的爱，是公主的爱，是天神的爱……”她的声音渐变得哽咽，有些沙哑，甚至说不出话了。

“千羽，你是公主，我只是个侍卫……”“骗人！这是你用来辜负我的理由，我不听。”

“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在乎过我？有没有那一秒钟你是喜欢我的？”“……”司空沉默了，千羽和司空也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司空马上就要成亲了，在最后一天里，千羽问他：“你可不可以陪我再玩一天？”就像小时候一样，你牵着我的手，我调皮的依赖着你，我玩累了，你就背我回家。只是过了今天，你就是别人家的丈夫了……

司空答应她了，陪她玩了一天，购物，玩耍。等到回家的时候，千羽靠在一户人家的门口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喝醉了，自然抑制不住伤心，哭了出来。那户人家的妇女都不敢吭声。

“谢谢你。”千羽哭完之后，又笑着回到皇宫。

司空愣住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穿过他的心脏，让他整颗心都结冰块了。

等到成亲那一天——不知为何，有刺客闯进了他们的礼堂上，一大群黑色风衣的刺客，拔出剑刺向了女孩，司空护住了女孩，中剑的却是千羽。

“千羽……”司空冲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千羽，拔出千羽身上的剑，“千羽，别睡……”司空的眼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千羽却笑道，伸手擦他的泪，“还好，你的妻子没受伤……”

“千羽……千羽！”千羽睡了过去，只听见某人痛苦的唤她的名字，抱着她痛哭，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