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我不对的是坐在我身边的乱:“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嘶哑,让我更难受了,迷迷糊糊的我有点想吐。
他们七手八脚的扶着我,把我平放在地面上,手足无措的讨论应该怎么做。
他们的声音就像通过一个超大的喇叭放在我耳朵上,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我甚至听得到屋外的虫鸣和鸟叫,连很远很远的风声和人声都仿佛在耳边。
“都……别说话。”我艰难的从紧闭的嘴唇之间挤出几个字,出口之后才意识到我的声音有多渺小。
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见。
我正这么想,分贝最高的声源忽然安静下来,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半晌头疼逐渐减轻,我也有点习惯了,撑着地板坐起来:“啊……”
“您没事吧?!”
压切长谷部是反应最剧烈的一个,跪在我脚边脸上布满恐慌:“您……”
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情绪太激动导致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不少,对听力又上了一个档次的我来说是大杀器一样的存在。
伸手挡在他面前:“稍等。”
他看起来很不解,但也乖乖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勉强用纸巾堵上耳朵,我才看向他们:“这几天跟我说话声音都小一点。”
“明白,”蜂须贺虎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您是怎么了?”
“不清楚。”我皱着眉:“如果我知道就不会这样了。”
他们的表情瞬间就不一样了,气氛也变得险恶起来。
我才意识到我的语气有点冲了,抿了抿嘴:“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太好,你们先出去吧。”
他们沉默的退了出去,似乎顾及到我的感受,脚步声也放轻了不少。
我有点内疚:明明这件事和他们无怪,我不该朝他们发脾气的。
房梁上突然传来一声响,我警觉的抬起头:“谁?”
“呵呵,”一道人影从高处跳下来,那极具特色的银色长发让我立刻就认出是之前在新选组蹭饭的那个妖怪:“小姑娘还挺敏锐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他笑着说:“这是我家,明明是你们擅自闯进来的。”
哎?
这里不是阿妙家的道场吗?
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他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又转换了时空,这里……没有阿妙和新八?
不不不,说不定只是命运线不一样。
我连忙把不好的想法摇出脑子,突然想到隔壁的蜂须贺虎彻他们,跳起来就要冲出去,却被他一句话定在原地:“如果你要找你的同伴们,已经晚了哦,他们已经被我的手下们抓住吃了。”
我智商不够你不要驴我,妖怪连刀子都能吃的吗?
明显是不能的。
我听到隔着一道墙传来的刀剑碰撞声,就知道他是在骗我。
“大人!您没事吧?!”
门外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但我隐约分辨出是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来了。
拉门被猛地拉开,我及时地捂住耳朵防止了来自友军的伤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不过为什么这个妖怪说话我没觉得声音大?
我奇怪的看向那个男人,看到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妙的移开视线,心里为可能被妖怪看上了的付丧神们默哀三秒。
“是你!”
冲田组的两人看到妖怪后一眼就认出了他,戒备的冲到我面前,刀锋冲着他。
“不要这样,我没有恶意。”他笑道,红色的眼眸宛如被鲜血浸染:“而且驱逐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主人的权利不是吗?”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起了他是谁:“对别人来说你应该也是不请自来吧?”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这个脸上带着两道闪电似的妖纹的青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滑头鬼奴良滑瓢。
一个在妖怪逐渐消亡的时代,集结了无数妖怪组成奴良组的大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