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出头去看,那具女尸果然是紧闭着双眼的。
可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只让我看见?
我没跟藤堂平助计较,就算已经在新选组里有了一席之地,在我眼里他依然还是个小孩,土方岁三为了保护他而昏迷,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说话冲点也正常。
不待大和守安定阻止,我蹲到那具女尸头边,用从地上捡的一根树枝戳她的头:“哎,既然都让我看了,也让其他人看看,别害羞啊。”
他们现在肯定觉得我被吓疯了,藤堂平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倚在墙上,刀鞘磕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冰凉的手死死地攥住我的手腕,突出的眼球里刻满仇恨。
我都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刀就钉在她的手臂上,直接切断了女尸的手臂。
但并没有流血,大概是血液早就不循环了吧。
女尸张开嘴,发出嘶哑的咆哮声,愤怒而悲痛。
她的身上很快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熏得人不能近前。
我往后退了退,在大和守安定的帮助下把她的那只手扯了下来扔回去。
在我们的戒备中,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看着还有点僵硬,但脸上的戾气却让人看着心寒。
藤堂平助率先冲上去给了她一刀,她踉跄了一下,却什么事都没有。
用另一只手抓住穿胸而过的刀,她呲着牙,似笑似哭,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藤堂平助已经松开手退到冲田总司身边,见状问:“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她?”
“我都没见过她!”
怎么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推,我看着就那么好欺负??
我看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卖药郎:“你还不动手吗?”
话出口我就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么熟稔的态度对他。
难道说是那两个梦的缘故?
卖药郎闭了闭眼,手中出现一把华丽的短刀,上面镶嵌着不少的宝石,刀柄的形状像是一个大张着嘴的怪物,白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毛发的流苏垂下来。
叮铃一声,他早放在地上的药箱的最下面一层自动打开,一个上宽下尖的翅膀状的东西飘出来,稳稳的立在地面上。
随着女人不甘的嘶吼声,开始慢慢倾斜。
“这是什么?”
近藤勇好似完全没有心机,直白的问。
“天平。”卖药郎半耷着眼皮:“用来侦测物怪的所在。”
可奇怪的是,天平倾斜的方向并不是那具腐烂的女尸,而是之前藤堂平助靠的地方。
那块墙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卖药郎神色凝重——其实也看不出来到底凝不凝重——指间夹着几张纸,不见他有什么控制,一甩袖子唰唰唰的全贴到那面墙上去了。
那应当是符纸,上面画着不明其意的黑色纹路。
但贴上去没一会儿,就见黑色的纹路骤然发红,正中间仿佛眼睛一样的东西猛地张开。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仿佛刺到人脑子里,把人震得脑子发昏。
“啊——”
女尸胸前还插着藤堂平助的刀,不管不顾的朝卖药郎冲过来,被冲田总司挡住。
三两下将女尸控制住,藤田平助拿回自己的刀,一刀砍下了女尸的头。
场景蓦地一变。
明亮的阳光从室外洒进来,一个长相柔美神情黯淡的女子端着饭菜进来,却被兜头浇了一杯水。
她的丈夫坐在屋子中央,表情恶毒:“连个蛋都不下,老子要你何用!”
“大人……”女人跪在他脚边:“大人并不常在家中,妾身如何……”
“合着全是老子的错,你一点都没错?!”男人一脚踹到女人心口:“要不是你这个丧家娘们,老子能败落到这个地步!”
说罢他就起身出了门,留下神色麻木的女人躺倒在地上。
我打眼一扫,除了雪村千鹤面色不好之外,其他人全都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什么想法还是对此真的漠不关心。
场景又是一变。
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在屋内响起:“求求您!求求您!留下这个孩子吧!”
“休想!”男人面上恨恨:“这个孩子不能要!”
在悲痛的哭声中,她的衣服渐渐被血色浸染。
空间扭曲,只能听见男人恶心的说话声:“她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但好歹也有一两分姿色,而且她不能怀孕,您尽可以慢慢享受,嘿嘿嘿……”
“行,”另一个人道:“本大人舒服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空荡荡的天花板里,女人无力的反抗被两个男人压了下来。
其中一个还是她自己的丈夫。
“不,不,不……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