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南见盛秋晚莫名奇妙地正襟危坐,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肉:“干嘛呢?坐得这么挺拔。”
“别捏。”盛秋晚皱着眉偏了偏头。
白念南来劲儿似的又捏了两下,这才松开手,搭着盛秋晚的肩附身往前一压:“背什么呢?”
待他一看清盛同学的书,直接笑出了声:“欸,你这看得明白?”
盛秋晚回了神,定睛一看——他书拿反了。
不仅如此,他看得既不是《蜀道难》,也不是《琵琶行》,而是鲁迅的《祝福》。
压根不用背。
白念南见他神色微僵,嘴角压着笑,心脏黢黑地又补了两句:“盛同学,我瞧您上《祝福》时那酣睡如泥的模样,还当您也高举‘学生有三怕’大旗,没想到啊,原来竟是鲁迅文学的热爱者之一呢。”
“你怎么回事?”盛秋晚把书往桌子上一扔,“我发现你这人在损人的时候格外伶牙俐齿。”
“过奖。”白念南拉开椅子坐下,“好久没机会发挥了,有点退步。”
盛秋晚:“……”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大约真的在巴黎圣母院从业过,方才在胸腔里燃烧的熊熊怒火竟随着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话瞬间熄了干净,连灰都不剩。
他想,白念南真是可怜。
然而他这点心疼还没落实,四眼仔的面容蓦地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心里邪风无端又起,重新吹起一撮小火苗。
去他的心疼!
“这怎么有……”白念南话音一顿,歪着头看盛秋晚,“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啊。”
不好?
何止是不好?
可以说是十分糟糕了!
盛秋晚吸了口气,喉结动了动,没有思绪的烦躁在喉间转了几个弯,最后却是又把那口气吐了出来。
“没。”
我又不是基佬,何必这么在意?
盛秋晚想到昨天系统给他看得那些评论,没由来的泛起了一丝心虚。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话题。
“你刚想说什么?”
“我抽屉里有朵花。”白念南从桌肚里掏出一支包装精美的康乃馨,顿了顿,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真没事?”
“……没。”盛秋晚思绪全拧在这支康乃馨上。
什么玩应?
有人给白念南送花?
什么意思?表白?
送康乃馨表白?
盛秋晚眉头拧得跟麻绳一样。
“你也收到了?”他前桌童清寒忽地回头说道,“我也有。”
说罢,她也掏出了一支康乃馨。
外装与白念南那支一般无二,一看便是出自同一家花店之手。
盛秋晚愣了愣,下意识往自己桌肚里看了过去。
他桌位实在过分杂乱,乍一眼看过去,得被那些横七竖八的课本迷花眼,非得仔细多看几遍,才能发现一个在角落里微微反光的东西。
“有个东西。”盛秋晚将其拿了出来,果然也是一支康乃馨。
他顿时松了口气。
……等等?
我干嘛松一口气?
我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盛秋晚怔怔盯着手里的花。
还没等他把思绪捋匀,黄辰一声委屈地叫唤拉走了他的注意。
“我怎么没有?!”黄辰蹲下.身,将他整齐有致的抽屉来回倒腾了四五遍,一本数学书都从压顶变成了垫底,愣是连个康乃馨的包装纸都没翻出来。
没有。
真的没有花。
黄辰茫然抬头:“你们仨瞒着我干啥了?”
“我们三个能干什么?”童清寒斜眼瞅着他。
开学不过两个礼拜,童清寒压根没和他们说过几句话。
黄辰嘟囔了一句“也是”,凹了个“思想者”的造型,皱眉沉思:“那这是什么情况?凭什么你们三个都有花,就我没有?”
白念南三指捏着康乃馨的枝干缓缓转着,心里思忖:“我们三个的交集屈指可数,若要说有什么是我们参与了却没有黄辰一份的……”
“啊。”白念南脑内灵光一现,“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另外三人齐齐看向他。
白念南手指一挽,粉嫩的康乃馨指向教室里的一个方向:“她送的。”
盛秋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是上个礼拜被欺负的那个胖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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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状态挺不好的。
一方面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没有写作天赋,成绩不尽人意,只涨收藏没评论。
另一方面,是准备教资的时候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书,满脑子都是有没有人评论了鸭,然而一点进去还是没有。
昨天重温clannad,哭到昏厥,不知道是为了屏幕中的角色,还是为了我自己。
我怀疑我是要来大姨妈了,才会心态这么崩hhhh
研究了一下金榜,我这本大概真的选材比较冷吧,人设也没什么苏点,我总是想真实,想写出人性,但大概是我笔力不足,没能呈现给大家一个好的效果。
前面那几章有心去改,却也总觉得无从下笔。
下一本本来想写剧情文,现在决定先试试沙雕文,人呀,要有自知之明。
不过大家放心,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故事,也签约了,会写完的。要是一本书都写不完,那才是真的一事无成呀。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可能有很多不足之处,大家可以提出来,我会虚心接受的,也请多多包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