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晚怒道，“她要看我上厕所怎么办？！”

【……淫·秽·色·情会禁播的。】

“合约上没说还有这种东西！”盛秋晚心想，这不是侵犯我个人隐私吗？！

【抱歉。】

系统毫无诚意道，旋即又补了一句，

【合约外的内容还有很多。】

盛秋晚：“……”

要不还是跳楼直接回地府去吧？

*

上课的时间过得很慢，白念南掰着手指过日子，那手指就跟僵了一样，他觉得都过了一个世纪了，也才掰下一根手指。

很多人看他安静模样，就下意识觉得他是个好好学习的乖学生。

然而事实上他不爱上课，非常不喜欢，如果不是不好好读书以后可能就彻底没有后路了，白念南一定会成为吊车尾之流的主力军。

可惜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学习天赋，听两个字就会走神，写两个字就会犯困。

大部分时间白念南都会直接放弃挣扎，往桌子上一趴，和盛秋晚说:“数学课再叫我。”

“又睡语文课？”盛秋晚说，“你和语文有仇吗？”

“催眠。”白念南把书本往脸侧一盖，意思就是:我要睡了，不逼逼了。

白念南的睡眠比较有自己的想法，寝室里睡觉时，有点动静都能惊醒，在教室里却不一样，下课时的嘈杂都不能吵醒他。

上午两节语文连堂，他直接一觉睡过了课间操，最后是被桌子碰撞声吵醒的。

声音来源与他有些距离，但动静挺大的，霹雳乓啷一通响，怪吵的。

白念南头也不抬地撩起眼皮，闷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打架。”盛秋晚坐在桌子上说。

“……”白念南偏过头，露出一只眼睛看过去。

桌子杂乱地向四周散开，桌肚里的书散落在地上，看起来一片狼藉。狼藉中间趴着一个女生，身材过于丰腴，披散着的头发在地上铺开。

这女生白念南有点印象，叫什么不记得了，属于看到了能和“同班同学”对应起来的类型。

原因无他，体型太过瞩目。

她自我介绍那会儿，盛秋晚还和自己吐槽了一句:“这怕不是真的有两百斤吧？”

他视线又往旁边移了点儿，女孩对面站着另一个女孩，和地上那位截然相反，纤瘦、高傲、化着妆，大红唇，贼红的那种，张嘴的时候像是要吃小孩一样。

大红唇环着手臂，叫道:“滚远点，以后别靠近我！现在就去和老师说你要换座位。”说完又踹了一脚旁边的桌子，桌子顺着她的力度往旁边滑去，直直撞在地上那位的腰上。

说什么呢？

这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让小姑娘起来的意思，要人家灵魂去找老师交谈吗？

旁边围了一圈看戏的人，有些人纯粹是隔岸观火不嫌腰疼，有些人是欲言又止、在邪恶势力的压迫下退缩。

其中一个女生大约是大红唇的小姐妹，演得一手好戏，故意问道:“妍妍，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盛秋晚皱了皱眉——怎么感觉这演技这么眼熟。

大红唇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嫌恶，其下又掺着点别的什么，看着让人怪不舒服的，开口:“这家伙竟然是同性恋，恶心死了。”

盛秋晚疑惑地眉头登时恍然大悟地往旁边一顺。

想起来了，这和王珺泽那low逼身上的气质如出一辙。

地上的女生听到这句话后，身子开始剧烈颤抖，可能是因为恐惧，也可能是绝望，亦或是羞赫，如同一滩肉泥般趴在地上，身上的肉跟着不住抖动，像是喜剧大师的新作，供人观赏捧笑。

大红唇嘴角得意的扬起了一丝，很快想起好戏还未落幕，又被她压下。

“真是倒霉，班上怎么有这么多恶心的同性恋。还有一个……”她一边说着一边往白念南那边看过去，后面半句要说不说的，最后像是因为畏惧般略一蹙眉，还是住了口，让围观群众自行回味。

操！

盛秋晚顿时拊膺切齿，这小丫头什么毛病？！

白念南面色冷漠地坐起了身，黄辰脸色一片煞白。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什么意思？盛秋晚喜欢男人？”

“不会吧……不过好像没听过他有女朋友。”

“卧槽，这么刺激？”

“也可能看得不是他吧……可能是他同桌或者黄辰呢？”

“万一他们都是……”

“砰！”

窃窃私语声像是被按了终止键，霎时间悉数消失，教室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盛秋晚收回腿，神色阴沉地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大红唇身上。

“你家人没有教过你，话不要说一半，眼睛不要随便乱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