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倏忽惊醒，发现自己仍在卧姝斋的榻上，刚想坐起，却觉浑身酸痛无力，勉强支撑着起身，这才想起因坏腹，自己再度卧床了。

可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现在回想起，画面历历在目，根本不像是梦境。

难道自己元神出窍了？正在纳闷之际，巫伊提着衣裙走进门来。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巫伊问道。

“大典结束了？”

“差不多快散了吧，我怕被我爹逮到问咱俩课业的事情，就先溜回来了。”巫伊边回答着，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到云歌手中。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云歌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什么？”巫伊被问得一头雾水。

“我……”

“在哪？”

“刚才在女娲殿的高台上，有没有看见我？”

“……”

巫伊离开的最晚回来的最早，云歌明明一直睡在卧姝斋，这点她几乎比云歌本人还确定。

退一万步讲，期间她有出去过，也完全没可能出现在女娲殿的高台上。

再退一万步讲，她能出现在女娲殿的高台上，自己与众人肯定早看见了，还用她来问。

她上前摸了摸云歌的头，不烫。

才放心道：“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烧坏了脑子，怎么竟说些胡话。”

“我认真的……”

“除了转世童女和巫姑与众长老，哪有其他人的影子，再说了，其他人也没有理由出现在那，你是不是做梦了。”不然就是害了疯病了。

念在她生病不和她计较，不然巫伊真想把她的头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有没有看见《九紫元灵》的警示语。”云歌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九紫元灵》的警示语出现时，会有结界伴随，只传达给女娲转世童女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看见。”

“有没有这种情况，就是正好站在女娲童女身侧，恰巧就看见了，”

巫伊终是没能忍住，狠敲了下云歌的脑袋。

“不会！这不是你站在哪的事，就算你站在《九紫元灵》面前，结界也会隔离其他人，只传达给转世童女，这个刚一入学，尚雨夫子就讲过，这么快就忘了？”

“……”云歌当然没忘，因好些世家女儿都是为了和女娲童女同门，而慕名前来求学，所以一入学采云山庄，就缠着夫子讲了好几天，有关于童女的细枝末节。

难道真是自己的梦境？回想起之前，众人好像对自己的存在确实毫无察觉，不然的话，自己在那么重要的场合，出现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应该早就被赶下来了。

可是为什么觉得，苍月好似对自己当时的存在有所感应呢？

她好像还叫了自己的名字。

“巫伊，我刚才好像元神出窍了……”

“那你现在回来了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要请人为你招魂。”巫伊索性顺着她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