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犹豫片刻，点头。

霍君兮在心里骂了十八遍楚夏，这个小巫婆真是害人不浅。

“据你观察，楚夏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出于嫉妒吗？我有点想不通，让ZOE加入也没有什么啊，又不是邪教。”

安吉拉哭得非常伤心，她一边哭一边说，“我也想不通，ZOE走后我想了很久，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固执，想不通楚夏为什么要这么做，想不通这一切都有什么关联。我真的是想不明白，过去一年我想来想去，觉得或许这一切都是意外，根本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你又说怀疑是楚夏害ZOE，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想到或许是……或许是……”

“你别怕，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什么，如果……你信任我的话。”

安吉拉话说到一半顿住了，霍君兮急得要命，他越是催促安吉拉越是犹豫，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后半段，只是推脱道：“我……暂时还没有成熟的思路，我什么时候有新的想法会及时跟你联系。”

霍君兮有些泄气，这是要关门送客了。

……

“还没结束？我在她们家胡同口等你。”

霍君兮从安吉拉的家里出来，打开手机看到跳出来的信息，不自觉嘴角上扬。他怕姜武意找不到他着急，提前给姜武意发了信息。

虽然今天谈话进行到一半安吉拉就卡壳了，但霍君兮觉得多少还是有些收获。其中最大的收获是他又找到一些谈判的技巧和方法，感觉还挺牛逼哄哄的。

现在这点小成绩都这么令人满心欢喜，想当年我当霍大队长的时候，那该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怪不得姜武意那么优秀的大帅哥都被我迷得死心塌地的，肯定是情敌太多了。

霍君兮想尽快见到姜武意，跟他嘚瑟一下。他欢欣雀跃地想，小武真是懂我心，竟然来接我了。

“小~武！”霍君兮见到姜武意，眉飞色舞，上去一个大大的拥抱，附赠一个黏腻的波波。

姜武意多精明的人啊，他端详着霍君兮的神态，这人是很开心，特别开心，超级开心，忍不住想要嘚瑟的节奏啊。

那得赶紧给他机会，要不然他会憋坏。

“顺利吗？”姜武意特意用了一个最简单不带任何描述性质的疑问句，递给霍君兮一个梯子，好让他能够顺杆往上爬。

“嗯嗯嗯，”霍君兮点头如捣蒜，嘴角还抿着一抹笑意，“虽然安吉拉还是有些顾虑，但我已经掌握了更多的信息，相信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向我全盘托出。”

姜武意非常配合演出，故作十分惊讶状，“哇，这么高效？”说罢姜武意还双手合拢，手尖快速触碰鼓掌，发出啪啪啪的小声音，听得霍君兮心花怒放。

霍君兮笑容灿烂，道：“这就算高效了啊，我还嫌太慢了呢，不过我也深入思考了这个问题，现在不能逼的太紧，得给她多一点时间，毕竟是个女人嘛，她肯定前思后想顾虑比较多一些，逼她没用的。”

霍君兮特意强调了“深入”两个字，以显得自己思维缜密，逻辑清晰，成绩斐然。

姜武意点头赞许，挑眉微笑，搂住霍君兮的肩膀，身子直接向他身上靠了上去，“行啊，霍~助理，进步很快，值得表扬，说吧，想吃什么，老板请客。”

“嘿嘿，想~吃老板。”

“不，行！”

霍君兮撇撇嘴，道：“那，没什么想吃的了。”

姜武意看这架势，助理有些居功自傲，不能太惯着他了，这点小成绩都要吃老板，以后老板岂不是要被他吃干抹净？

坚决，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