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惊喜……而且是姜武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惊喜。

晏飞道：“我可以作证。”

“啊？！”姜武意和霍君兮都目瞪口呆，晏飞是个宝藏男孩啊。

什么情况？

姜武意赶紧问晏飞详细情况，“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晏飞道：“你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两个证人，一个是案件当事人，一个是ZOE最爱的人，如果我作为专家出庭作证，三个证人加在一起，辅以警方掌握的物证，法官一定会谨慎考虑。”

姜武意觉得晏飞出庭作证肯定是对他们非常有利的，晏飞身份特殊，既是专家又是布朗教授身边的学生，很有说服力。

只是，晏飞只是间接证人，如果他能稍微编那么一句两句的话……姜武意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一向最痛恨作伪证，他也坚决不会同意证人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晏飞见姜武意犹豫，他自己主动提出，“我其实完全可是说……”

“不行。”姜武意马上打消了他的念头儿。

晏飞此时此刻倒是比姜武意灵活起来，“布朗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你跟他还讲什么道义原则？只要能把他绳之以法，就能解救很多被他伤害的无辜人，也能制止他继续伤害其他人，到时候……明哲也许就能回心转意了。”

姜武意抬手扶额，他需要镇定，这个证人他期待太久，当然也想让他发挥最大的效用，可是，不行，他是一个有底线的律师，即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

姜武意更怕，这个口子一开，以后自己会在其他案子上也继续找借口效仿，人是会主动趋利避害选捷径的，这跟道德水准没有关系，是本能和天性，从一开始他就不能动这个心思。

况且，作伪证很危险，一句伪证要靠另外十句去圆，万一被对方揪住小辫子，所有努力都全功尽弃了。

姜武意对晏飞道：“晏飞你别急，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你只要做到完全信任我就可以，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

姜武意笃定自信的眼神给晏飞了信心，霍君兮看在眼里欢喜在心里，暗自佩服，我们小武真是优秀。

晏飞点头。

姜武意经历过太多的当事人和证人，他知道要想让这些人完全信任自己，自己得首先完全信任对方，否则，双方各揣心思，不仅不利于合作，还会埋下很多暗藏的风险。

姜武意打算对晏飞说出自己的计划的一部分，让他安心，“证人是绝对不能说一句假话或者夸大其词的话，这不仅对法庭审判不利，对你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一旦被对方发现你作伪证，你会终身留下污点。”

晏飞叹气，道：“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能把那些人送进去。”

姜武意不同意他的想法，“你之所以想破釜沉舟，也是因为你心里明白那些人太难对付，我们即便做出努力，他们也还是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或者说游离于法律之外成为永久的潜逃分子。”

“不是还有GE吗？”晏飞道。

“我们GE可不是黑.帮，我们是讲原则的。”霍君兮插言道。

姜武意点头，“是的，GE不会插手这些事情，不过我们会提前跟警方沟通好，尽量让布朗和楚夏在警方视线控制之内。”

晏飞知道GE的组织性质，但没有想到他们会讲原则到这种程度，自己组织首领的接班人被那些人加害，他们还能如此淡定的讲法律，讲人权。

晏飞心里琢磨，大概人家有自己的计划，不便对外人说吧，既然是不方便说的，他也就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