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兮一听翟志宇认识徐济，气不打一处来，“你跟他们一伙儿的？你们合起伙儿来骗我？”

翟志宇赶紧晃手，解释，“不是，师傅，我真不是他们一伙儿的，那个徐济总找我别扭儿。”

霍君兮道：“人家为啥找你别扭儿？是不是你招惹人家了？”看起来挺老实的孩子，没想到也不让人省心。

翟志宇被霍君兮吓得不敢随便说话了。

姜武意帮他解围，道：“志宇说的这个我信，同行是冤家嘛，既然都是开调查公司，肯定有竞争关系，这不能怪志宇招惹他，只能怪那人心眼儿小。志宇，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别让你师傅跟这儿着急了。”

翟志宇为难道：“我真不知道，刘肖，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肖见这架势，瞒也瞒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徐济是我哥们儿嘛，前不久有个比赛，徐济输给翟探了，他不服气，想再跟翟探过过招儿，所以就……我们也没想到翟探找帮手来了。”

翟志宇道：“怪不得我找不到线索，原来是你们故意使坏，还说抓到人之后不让报警，你是怕抓到你自己吧？”

刘肖摩挲着脑袋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凑个热闹，徐济也没想害你，就是想发起挑战。”

霍君兮道：“发起挑战？你们这帮孩子可真会玩儿。”

姜武意道：“给徐济打电话，让他来帽儿胡同接人。”

徐济到小院儿的时候，刘肖像只泄气的皮球靠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要多怂有多怂。

“你还真敢来啊？”翟志宇一脸严肃，语气低沉，但声量不大，看上去有些生气，但抱怨的丝毫无力。

徐济倒是半点儿不怵，提声道：“有什么不敢来的，小爷我又不是怂蛋。”

徐济一米八多的个儿，比翟志宇高半头，长得挺精神，说话底气足，带着三分冷七分尬，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他这一句话，翟志宇也不吭声了。

“怂蛋！”霍君兮在心里骂了一句，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早知道选徐济那孩子了，“嘿，孩子，我看你不错啊，有机会一起合作呗。”霍君兮还挺喜欢徐济的。

徐济面无表情反问霍君兮，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讲究呢？”

霍君兮被他反问的一脸懵，“我怎么不讲究了？”我不就是想跟你合作么？这孩子。

徐济道：“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您张口就叫‘孩子’，您觉得您讲究么？”

“21，刚过生日。”翟志宇小声补充，似是在提醒徐济。

“你闭嘴！”徐济甩过去一个冷眼，翟志宇头都不敢抬了。

霍君兮扶额叹气，我是什么狗屎运气，收了这么个徒弟。

翟志宇硕士毕业，但是他读书好，据说是跳了几级，只比徐济大1岁，但大1岁也是大啊，这会儿却被人家熊的跟什么似的，连他师父都觉得没面子。

姜武意听出来了，就是小孩儿瞎闹腾，他也不跟着掺和了，招呼庄宇和李季坐下喝茶，顺便看热闹。

半晌不吭声的刘肖，对徐济，道：“这回没我事儿了吧？我回去睡觉了啊？”

说完，半天没等到回音儿。

他问完环顾四周，谁也没搭理他，翟志宇低着头，徐济盯着翟志宇，霍君兮看着那俩人。刘肖只得撇撇嘴，“我先撤了，你们聊。”

终于，姜武意说了句，“我给你叫辆车。”待客之道，姜家还是有的。

刘肖嘿嘿笑着，有个台阶下，赶紧溜之大吉。

刘肖走了，翟志宇继续低着头，也不看徐济，看着自己的脚尖，咕咕哝哝道：“这是我师父，他很厉害的，你要是想拜他为师的话，可以做我师弟。”

霍君兮想说，“收俩徒弟也成。”他盘算着，还可以捡两个免费劳动力，以他现在的实力，雇佣帮手怕是付不起工资。

没想到，人家徐济冷冷道：“晚了，我有合作对象了。”

“你什么时候有合作对象了？”翟志宇抬起头，递过去询问的眼神。

“昨天。”

“靠谱吗？”

“你管不着。”

翟志宇抿了抿嘴唇，“我认识吗？”

“你拢共就认识俩半人，从头儿掰着手指头数数，我身边儿可能有你认识的人吗？”

徐济这就是说的气话了，纯属为了怼人而怼人，翟志宇认识的人中搞这一行的多了去了，他好歹也是专业院校毕业的。

姜武意瞧着，这俩人有点儿意思啊，冤家估计确实是冤家，但看上去更像是另一种“冤家”。

“谁啊？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呀？”翟志宇被人怼了还不甘心，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会儿子话又多了。

徐济没好气儿地道：“都说了你不认识，叫冯川，他找的我。”

“冯川！”

姜武意、庄宇、李季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霍君兮气得直拍桌子，“怎么哪儿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