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
“对啊！”
“寒假！”霍君兮意识到，现在自己竟然有“寒假”这种东西了，天呐！
“哥，咱们去旅行吧，徒步？”
“好啊，我早就想去旅行了，现在应该风头过去了哈，不过，为啥要去徒步呢？”
“为啥要去徒步？自己想去！”
霍君兮自然是想不起来的，虽然他病情已经好转，但记忆力缺损之后却没有能够完全恢复。虽然霍君兮想不起来，但他虚心求助，不耻下问啊。
霍君兮感觉到，徒步应该对他和姜武意有特殊的意义，要不然小武提起来的时候不会那种表情。
小武有点儿，失望。
霍君兮不想让小武失望，于是，他瞒着小武偷偷找机会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霍晨汝摇头：“徒步？不太清楚你们有过什么约定，这个我真的没有听你提起过。”
姜思勉认真想了想，“估计你们是有过什么约定，但我们不知道啊。”得，还不如不知道。
爷爷说：“肯定是那次小武犯浑离家出走，你们商量过什么！”
“小武还离家出走过啊？”霍君兮不知道这事儿。
“对啊，他上高中的时候耍脾气离家出走，当时你好像是从四川把他给找回来的。”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当时说了什么。
霍君兮琢磨着， “离家出走的人回来之后，好歹交待两句过程吧？爷爷，您仔细想想，奶奶，您也不记得了吗？”
奶奶道：“我记得啊，小武一进家门，你爷爷就追着他打，我拦也拦不住，赶紧叫你拽着他上楼，你倒好，直接拽着他上房顶了，在房顶上坐了大半宿才下来。”
一群人商量半天，无果的时候，院儿里传来一个高音，“姜爷爷姜奶奶！”
霍君兮扶额，“这丫头怎么又来了？”蒋斯玉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不仅往老院儿跑还往小院儿跑，霍君兮见她就头疼，小嘴叭叭叭叭叭比缇娜还厉害，简直机关枪一样，见天儿替小武抱委屈，每次都说得霍君兮无言以对。
蒋斯玉听说他们在开会，惊讶道：“哎，霍君兮，你怎么什么都忘啊，小武哥肯定又伤心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真不知道小武哥看上你什么了，笨死啦……哦，霍叔，您别介意哈，我就随口一说，嘿嘿，随口！”
霍晨汝淡然地笑着，道：“确实不像话。”
“停停停，小玉，这事儿你知道啊？大家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霍君兮发现，蒋斯玉知道小武好多秘密，这让他很不爽。
蒋斯玉头一仰，“哼，我就是知道。”
“你快跟我说说。”
“不说。”
“你也不知道吧，见天儿忽悠我。”
“我怎么不知道？还不是你跟人家海誓山盟说徒步去结婚来着？”
霍君兮惊道：“怎么可能，他那时候才多大？”
爷爷道：“高二。”
霍君兮道：“可能……吗？” 霍君兮目光扫了一圈儿，向众人投去疑问的眼神。
奶奶道：“听起来，是不太可能。小玉，你记得准成吗？小武啥时候跟你说的呀？他原话就这么说的吗？”
蒋斯玉被他们这么一问，眼神有点儿虚，“就小武哥住院的时候啊，有一回他跟我唠叨，说他离家出走，君哥去找他，君哥忽悠他回家来着。你们想啊，君哥从小到大嘴都笨的要死，忽悠人家回家还能有什么好招儿，无非就是恋爱啊，结婚啊，什么的呗。”
大家：“合着这都是你自己想象的啊？”
蒋斯玉：“不是，不是纯粹想象，我是有根据的想象，小武哥说这段的时候可开心了。”
大家：“开心也不一定是结婚啊？行了，散了吧，散了吧，你回家自己问去吧，我们都帮不了你。”
蒋斯玉跳起来：“你们怎么不信我嘛，哦，对了！”
“快说，快说，又想起什么来了？”
“小武哥好像是说他要去西藏，君哥要跟他一起去，小武哥说‘我去求姻缘你去干嘛？’，君哥好像是说‘我也去求姻缘’，小武哥说‘你不是不结婚么？’……君哥，你是说过你不结婚吗？”
“啊？我忘了！可能说过吧！”
“哎呀，你怎么……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那时候你就说‘又想结了’，小武哥说‘谁能看上你，傻子似的。’咳咳咳，你说，‘比我还傻的人呗。’”
爷爷奶奶听晕乎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没个结果啊。”
蒋斯玉指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含情脉脉看着霍君兮，“君哥，我猜，您当时，是不是这个眼神跟人家说话来着？我，猜，的！”
呃……霍君兮脸红了。
爷爷：“那就准成了，他们当时是去西藏来着！”
奶奶：“他们不是说没去吗？到底去了还是没去啊？”
姜思勉：“去了，坐飞机去的，我当时私下查了出行记录。”
奶奶：“你们仨，啥都瞒着我，晨汝是不是也知道？”
霍晨汝：“……”
霍君兮：“我得走了。”
大家：“你撂个话儿再走啊。”
霍君兮：“我回家问问小武啥时候去。”
大家：“你是真笨啊，买完机票给他惊喜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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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正文完，感谢支持哈！后面有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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