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的睡相很乖，她侧躺着，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压着被子。

宣离静静地瞧了她好一会儿，目光在她的唇上迟疑了许久，然后伸了手，轻轻地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她的唇很软，有些温热。

他之前刻意去引诱她的时候，也有碰到过她的唇。

宣离轻轻眨了一下眼，然后慢慢地俯下了身。

他一点点靠近席泠的唇，最后却没有吻上去。

他将手指移开，改为摸着她的脸颊，声音轻而淡：“你的意中人。”

他将京都里适配的男儿都想了一遍，然后低低道：“没甚出众的，哪有值得你记挂的。”

他稍稍顿了一下，又忽然怀疑那人是不是已婚配，他将将想了一下，又不悦起来：“那人要是已经娶亲了，人家都没想着你，你还惦记人家做什么？”

宣离轻轻地扯了一下席泠的脸：“眼光真差。”

他揪得有些用力，席泠微微皱了一下眉，他便又松开手，拿指腹压在席泠的脸颊上，眸色一点点深起来。

他折身出了凤栖宫。

……

接连的几日，席泠一直觉得宣离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像是刻意保持着距离，又时不时地到她面前露个脸。

他表现得十分明显，连绿湖跟她提了两次：“陛下对娘娘的态度有些奇怪呢。”

席泠给她编了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陛下虽是碍于宫规不得不来瞧我，但任谁叫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母后，都会觉得膈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