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老师喜欢的辣菜,还有几瓶啤酒。”
“什么?”几乎是同时,谢霖和明远都提高了声音。
“且不说现在豆豆已经不吃辣菜了,他是截瘫病人,能喝酒吗?这么刺激的食物一起来,他身体当然受不了!”谢霖此时已经顾不得风度了。
“可是……我之前问黄教授,说窦老师一向都喜欢偏辣的食物啊。”严霄一脸委屈。
“那是以前,现在,他吃不得了。”明远叹了口气。
谢霖将报告交给明远:“一会开了药挂水,今晚得陪着豆豆,别再出什么并发症,看样子,刚刚也痉挛过了。”
明远握了握谢霖的手:“你去忙吧,豆豆这有我。”
严霄看着他俩的举动,似乎猜出了他们的关系,于是对之前误会窦灏和明远的关系更加无地自容,他先行进了病房,坐在窦灏身边守着。此时窦灏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酒精的作用,再加上刚刚痉挛消耗的体力,令他本来就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
护士来帮窦灏挂上了药水,明远在门口对严霄招了招手,严霄看了看窦灏,依然熟睡,于是到了门口。
“你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豆豆情况我比较熟悉。”明远对严霄说着。
严霄抿着嘴,摇了摇头。
“你不了解他,他不会让你呆在这的。”明远皱着眉看着他。
“老师今天晚上说了一句诗:‘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什么意思?”严霄并没有正面回应明远的话。
明远听了,叹了口气:“都是以前的事,今天喝了酒,估计心情不好。”
“那就让我守在他身边吧。”严霄说着。
明远回头看了他许久,道:“豆豆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如果你没那意思,别去撩拨他!”
严霄抬头看向明远:“对不起,我就是那个意思,老师是我最在意的人。”
窦灏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输液的袋子正一滴一滴缓慢地将药水滴进了他的血管,胃部的灼烧感已经减轻了,门外两人的对话 ,他句句听在耳朵里。窦灏闭了闭眼睛,他想做到心如止水,不再起波澜,可为什么偏偏有人要来闯这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