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令!
那个女人的手背上有咒令。
是魔术师么?那个女人是魔术师么?
蝴蝶扑闪着翅膀,在他的眼前渐渐远去,间桐慎二这才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满头冷汗的跪趴在地上,刚刚那蝴蝶出现的一刹那,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他羸弱的肩膀压垮。
那就是……有资格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么?
如果他也能参加的话,真的能够打败那个人么?
“可恶!”
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
间桐慎二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弱小。
他甚至有时候会想,若是当年间桐樱没有回归远坂家的话,是否间桐家依旧还屹立于魔术界。
成功抢到宝具的弥生立刻带着云雀恭弥回了卫宫宅,等进去后,云雀恭弥先是张开了鬼道结界,弥生又在周围下了万蛊噬心阵,无数只蛊虫从弥生的周围爬出去,钻入土里,然后消失不见。
场面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好在云雀恭弥已经看习惯了,拎着浮萍拐往弥生这边走。
弥生收起笛子,挽住他的胳膊:“召唤Berserker之前,先教育一顿吧。”
“我随意。”
云雀恭弥无所谓的说道,自从他成功登顶后,就很少有动手的机会了。
如果能和卫宫士郎切磋一下的话,他倒是挺高兴的。
“那就先揍一顿吧。”
云雀恭弥眼底划过跃跃欲试的光。
半小时后。
“疼疼疼……姐你轻点儿。”
卫宫士郎眼底噙着眼泪,哀怨的看向手里拿着棉球的伊莉雅。
saber在旁边看的也跟着疼,她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面放着的是氤氲着热气的大吉岭红茶,还有茶点塔,可谓是相当的悠闲了。
作为英灵她不是第一次参加圣杯战争,但是这么悠闲的却真的是第一次。
“还知道疼?活该!”伊莉雅忍不住的咬着后槽牙将手里的棉球往卫宫士郎的伤口上重重一怼。
“嗷嗷嗷——”
卫宫士郎顿时狼嚎一声。
药终于擦完了,卫宫士郎也变得有气无力的趴在懒人球上。
“弥生姐,能叫姐夫不打我的脸不?”
“也许你姐夫嫉妒你长得帅吧。”
卫宫士郎看了眼自家姐夫那张清冷俊秀的脸:“……”
这话是在嘲笑他吧,绝对是吧。
“你应该已经听伊莉雅说过了吧,关于魔术界的事情。”弥生脸色严肃的看着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垂着眼睑,手指紧紧的攥着,然后重重的点头。
“我已经知道了。”
弥生看着他紧攥的手指,心底一阵心疼。
当初卫宫切嗣将卫宫士郎带回来的时候,这孩子还是个幼儿,阿瓦隆的宝具在他的体内保护着他,可身体再健康也抵不过他心灵的床上。
其实弥生一直都知道,卫宫士郎的内心很痛苦。
为什么死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他是不是也该死去才好?
这样的问题不停的在折磨着他,只是后来卫宫切嗣病了,弥生也去了并盛町,整个卫宫家都压在了他稚嫩的肩膀上面,但也正是因此让他没有时间沉浸在那股悲痛中,而是让忙碌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
如今骤然得知当年大火的真相。
弥生走过去,轻轻的将他抱在怀里。
“士郎……”
“我没事,弥生姐。”
嘴上说着没事,可双臂却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弥生,将脸埋在弥生的怀里,感受着来自亲人的温度。
“士郎的愿望是什么?”弥生轻轻的揉着卫宫士郎火红的头发,声音温柔极了。
愿望?
卫宫士郎先是一愣,随即有些茫然了。
他的愿望……太多了。
想要继承父亲的遗愿,让整个世界都没有战乱和悲伤,每个人都快乐无比,可……这样的想法早在幼年时期就被弥生姐给否定了,除非世界没有了光,否则的话,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只要有快乐的地方,就必定有悲伤。
“我……或许想要当年死去的人都活过来吧。”
卫宫士郎觉得自己的愿望卑微极了。
弥生:“……”
这愿望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那可是将近十万条生命啊。
“弥生姐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世……世界和平?”
弥生歪了歪脑袋。
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愿望,唯一的愿望就是世界基石的稳定,可世界基石早在几年之前就被云雀恭弥给补好了,现在云雀恭弥和她被压制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了。
所以……
应该没什么愿望需要去实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