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慕从饭桌上起来，把之前的画折了两下塞到兜里，“那我回去了...“

“嗯，加油工作啊。“梵清忍住笑，在他肩上拍了拍。

傍晚，“清凉“的霓虹灯又亮了起来。

“哇噢。“柯慕换上工作制服，苏秦朝他吹了个口哨，“好久不见了，林。”

“...换班两天而已。“柯慕淡淡地说。

“哎呀哎呀，这么冷淡吗，“苏秦佯装惊叹，”知道我有男朋友之后连朋友都不想做吗？林你可真薄情。“

“...不是那个意思，“柯慕皱了皱眉，”那个，我先去，洗杯子了。“

“好，好。“苏秦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天柯慕干到了午夜场，他这时候选择守在吧台前，在那给一个调酒师做帮手。

他并不是调酒的，因此很闲，也因此时不时受到或醉或清醒的顾客前来的撩闲和骚扰。他熟练地开两句无关痛痒的玩笑，却吝啬多给一个眼神，眼角带笑，却处处带着冷漠与疏离，好像他又套上了那层成熟男人的外壳。

即便他生得好看，又有工作时的特殊打扮，在他皮笑肉不笑地客套后也懒得再坚持，旋即下一个为了证明自己魅力或是与同伴打赌的人又凑上来。

疯到这个点的人，几乎没人在意你是谁，只是需要***愉。

柯慕其实并不喜欢多人场合，他在充斥着酒精，香水，汗液的气息中感到一阵绝望和窒息，开始怀疑自己待在这里的意义。

其实的确没什么意义。最初只是为了在陈墨那里保持一个完整的人设，而现在也不需要了，要约人的话做个“清凉”的顾客就足够——况且他还没在梵清这成功结束。

不过他现在仍然不想就这么离开——尽管这工作无聊，而他也并不缺钱——总比在家里好。虽然喧哗吵闹，偶尔拥挤到让柯慕心悸，但他能用这种伤筋动骨的方式，感受到自己正“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