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要永远把这一刻铭刻在血肉里，永远不忘记这种痛苦的感觉。

他伸出手轻轻捏着住柯慕的指头，轻轻摇晃，“…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讨厌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不…”柯慕的脸色依旧灰败，“不要…你看清楚啊？！我真的很糟糕！”他突然双手扣住梵清的肩膀，“我长得就是不好看，喜欢骗人，其实根本不想跟别人讲话，你追着我有什么好处？”

梵清突然笑了，这让柯慕愣住。他熟悉这种笑，上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样，虽然无奈，但非常，非常悲伤。

他顺势站起来，紧紧抱住柯慕。“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他嗓音低沉干哑，像是在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你真的讨厌我吗？…如果不是全部讨厌的话，可以给我机会让我好好说完一次话吗。”

…其实并不讨厌。

柯慕抗拒的力度渐渐褪去，整个人颓然地被梵清抱住。

“…我其实，是很早就认识你了。只是你可能不记得。”梵清怜惜地摸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放慢了语气，轻声说道，“我一直觉得你…真的很可爱。”

不是的。柯慕想反驳，可他说不出话来。哪怕是最后一次也好，让他听梵清多说些话。

“每个样子，都很有魅力。”

“…所以我呢，就一直在想…你很喜欢从别人那里获来的爱对吧，”

“…我真的很贪心很过分，想问你…如果我在这，以后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去找新的人了呢。”

“你想要多少爱，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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