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什么其他后遗症，也无法治愈的白化病，一个顽固迷信的家庭，仅此而已，却扭转了一个人的一生。

梵清不止一次想过，这个小孩本来可以很好地长大。

“居然那么早就认识了...”柯慕把头埋在梵清的肩膀上，“好蠢啊我...”

“很可爱。”梵清笑了，“哦，还有一件事...其实一开始我是没想起来的，但是后来偶然看到你的直播...“

“——你连这都知道？！”柯慕抬起头，惊讶得忘记了纠结和尴尬。

“嗯...巧合...”

“...不公平，我都完全不了解你...”他嘟起嘴。

“那你问，我什么都说。”

“所以，你就是‘清凉’的老板？也早就认出我了？”

“对。因为看到你来酒吧蛮多次的，”而且还带着不同的人，实在是显眼，“觉得眼熟，然后就认出来了。”

“那你干嘛叫‘凉哥’啊？”

“嗯......‘清凉’的凉嘛。在那种地方，我也是不想暴露本名的。”

“那你一直知道我真的名字？”

“嗯...”梵清自己都觉得自己要说不下去了。

“过分，”柯慕又把头埋起来了，“你很过分。”

“对不起。”梵清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着柯慕的头发，温声说，“你那时候的样子，看上去很张扬，但实际上眼睛很冷漠，又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我也害怕，怕被你知底之后，你就会像对待以前其他人那样，直接跑了。”

“怎么说呢...我不太会比喻——很像受伤的小刺猬。我不怕被扎到，我只怕你离开。”

柯慕只是紧紧抱着他，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梵清感觉到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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