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今天是工作日，因此人不算多，梵清和柯慕是为数不多买了贵宾票的，可以看完全部场馆——一来今天很闲，二来他们有钱。怎样都不亏。

第一个展厅的主题是“细小”。以回廊的形式组成，只有一条路，在弯弯绕绕中找到重点。

展厅里黑黑的，回廊也很窄，周围的展柜里放的全是字面意义或是引申意义上“细小”的事物。

“哇，这个好绿。”柯慕拽着梵清的手，示意他过来看。

那是一副有些“立体”的画——他没学过艺术，不知道怎么形容。层次丰富的四叶草堆叠起来，甚至有些堆出了画框外面。在画布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躺在最上面的三叶草。整张图是绿的，但很有层次。

“唉..我真是总觉得我这辈子都欣赏不来艺术了，怎么办。”梵清苦笑到。

“我...”柯慕刚想小声说什么，背后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

大概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小了，那人没有听见，于是自顾自地说到，“这就跟我们日常生活中相反了——所有人都爱去找寻找不到的四叶草，但是周围漫山遍野的三叶草却一眼都没注意过，其实三叶草也象征着幸福啊。——嗯，作者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如果是的话，我觉得这个挺有趣的。”

来人是一位很年轻的青年，黑色的头发及肩，挑染了两缕红色。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虽然笑得灿烂，但看起来张扬且充满攻击性。

“谢谢。”梵清朝他笑了笑，那人点点头后很识趣地走了。

“...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我看懂了。”柯慕小声对梵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