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梵清不太想让他们碰面——感觉并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可惜柯慕的外表实在太过显眼。

“诶，梵清，你果然在这儿~”樊落原看到了他们——主要是看到了他喜欢的柯慕的头发。

梵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毕竟樊落原并不是故意的，然而这让他们不得不打招呼而无法直接避开。

不等他们说什么，樊落原对面的人也站起身，“哎，这是另一位梵总啊？您好，久仰大名——”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被称为“柯总”的男人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樊落原敏感地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哎，柯总，您看我们可以再来讨论下这个问题——”他试图把男人再引回方才两人谈论的话题上。

梵清礼貌地点点头后就拉着柯慕转身走了，但两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男人和樊落原的对话。

“啊，那个，没，没想到樊先生还认识‘那样的人’啊，哈哈...”

柯慕的身体僵了僵，梵清按住他的肩膀，转身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看了看那两人，又和樊落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樊落原显然也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看上去有些烦躁。

两人走后他给梵清迅速发了信息，又坐下来跟男人说，“那是我的朋友。”

“哎，”男人显得有些尴尬，“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标新立异....”

樊落原皱了皱眉，“柯总既然无法接受我的朋友，也就是无法接受我的生活方式，为何还要来跟我寻求合作呢？”

“如果只是看着这个展最近名气大了些想分一杯羹的话，还是算了吧。”

“我只是个败家子，请不起您这样的人。”

柯慕回到家之后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梵清坐在他旁边，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

好半会儿，他抬起头来，声音委屈，“...我要把他们之前给我的钱都打回去。”

梵清愣了愣，没想到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