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月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没事没事没事!有点着凉而已。”
稗儿嘟着嘴道:“师父您平时都很少生病的,怎么会着凉呢?”
江成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十月赶忙道:“正好,邻村那个郭大夫刚好在阿牛家,我去请他来。”
“哎……十月……不用了……”江成月在他身后叫道。
然而十月并未理会,风一般刮走了。
江成月有些尴尬地看向李云珩,讪笑道:“哈哈,这孩子……”
李云珩继续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江成月也就笑不出来了。
稗儿被这两个人中间古怪的气氛影响了,莫名就隐隐觉晓自己应该找个理由溜走,因而道:“师,师父……那我把这个拿去厨房……”
别,稗儿别走!江成月在心中呐喊:别丢我和这位爷在一个屋啊!!!想到这儿他急忙话题一转问道:“对了,稗儿……我还没问你呢,阿牛今天怎么样了?”
稗儿怔了怔道:“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应当是过不久就能好了吧……”
“哦……”江成月摸摸鼻头又无话可接了。
稗儿说完赶紧脚底抹油。
房里便又一次只剩下江成月和李云珩,他想了想,鼓起勇气和李云珩对视,露出几分尴尬和讨好,虽然他一贯不明白为什么李云珩好似又不开心了,但终归绝招没有错:道歉就完,哄他就好,往死里哄那种!
李云珩微微叹了一口气,反而是转头不看他了,起身也出了屋子。
这状况实在是叫江成月莫名其妙,他也不愿意去多想,索性继续躺下睡。
十月很快带着大夫上了来,一番诊断也道是伤寒体虚,给江成月开了两贴退烧药完事儿。这种常见药倒也不必非得去镇里药铺买,山民嘛,多少识点儿药草,十月去采了来,着稗儿围着炉子给江成月煎药。他自己顺手将江成月道观里头一点儿小活计给干了。
李云珩好整以暇地双手环抱依着门看着那青年在院子里头热火朝天地做着木工活,唇瓣噙一抹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江成月睡了一会儿艰难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披了件外袍,踱步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十月。
道观建在瀑布边,湿气重,观中窗棂门扉腐朽损毁了,江成月还来不及修理。先前十月是说过要过些时日抽空来修……只是江成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巧是今天得了这个空。
许是干活太热,十月退了外衣,扎在腰间,只着了一件小衫,卷了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线条健美的小臂来,晶莹的汗珠密布在他蜜色剔透的肌肤上,他执了锤子,用尚且干净的手背在额头抹了一把汗,余光瞥见江成月的身影,转向他那边蹙了蹙眉道:“道长……你怎么出……”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却忽叫李云珩一个动作打断了。
只见李云珩极其自然地将江成月披着的外衣前襟一拎,将他裹得更紧了,带了些微嗔的意味轻声道:“出来吹风做什么?回屋里躺着去!”
江成月怔了怔,只得道:“哦。”然后他不敢忤逆大魔王,乖乖转身进了屋。
十月:“……”
待到十月和稗儿忙完告辞,道观又只剩下了江成月和李云珩两个,他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这一百来年都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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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珩上线。。。一个动作就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