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宜宣这样的人其实很常见, 李淡水也清楚的很, 可是李淡水却不由担心那个买走花鸟花觚与阴阳镜的人。
而古宜宣也知道李淡水在担心什么,他满脸的笑意未变, 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 哗哗写了几个字。然后就把这张纸,递在了李淡水的眼前。
“李老板,我是生意人,但我并不是个黑心肠, 我做事自有分寸。这是那个人的电话与地址,你若是不放心, 可以跟着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事的化, 你也可以找警察来。”
区君凉对这个古宜宣非常不满意,这个人明明就是个黑心肠, 还说的振振有词, 有鼻子有眼的。到头来,反倒是李淡水的不是了。
“古老板,警察可没人懂这些,即使有懂的,也没办法抓人啊!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法律上是立不住脚的!”
这次的古宜宣脸色不再是那种笑意, 而是眼露凶光, 狠狠的看了区君凉一眼。然后又恢复那笑意, 好像什么都不在意般。
可是这样的眼神, 却让区君凉的背后生出一层冷汗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肯定是个心狠手黑的主。
区君凉一拉李淡水,说了声:
“走吧!”
李淡水微微的点了点头,跟着区君凉出了这个“宜宣古瓷店”。
出了古瓷店走出去很久,李淡水才把那张古宜宣递给他的纸条展开来看。
不看则已,一看李淡水就开始冒冷汗。
“淡水,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发抖了,喂,淡水,你说话啊!”
“他给我的这个地址……”
“嗯,怎么了?”
“是我家!”
“什么?”
“嗯,是我家的地址。这个上面的买主,是我老妈。”
李淡水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自己那个从来不接触古董的老妈,居然会买古董回家,而且一口气还买了俩儿。
而正在家里闲着无聊的李妈妈,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李淡水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
一打开门,一眼就看到李淡水身后跟着的区君凉,李妈妈的脸上立刻泛上那朵牡丹花儿。
“哟,臭小子,带朋友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你老妈我得准备准备啊!”
而李妈妈看到的是没有搭她话的李淡水,并且李淡水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
“妈,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
“你前几天买的那个花鸟花觚!”
“呀,臭小子越来越长进了,成天连家门也不进了,居然还知道你老妈买了啥宝贝!”
“哎呀,那东西哪去了?”
“哦,你说那花瓶啊,送人了?”
“什么?”
“什么?”
李淡水和区君凉不约而同的惊呼,把李妈妈吓了一跳。
李妈妈用手一下一下的轻抚自己的胸口,她心差点儿没让这俩个人吓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区君凉,也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却被李淡水一脸的严肃给吓着了。
“死小子,和你妈就这样说话呢?”
“妈,那花觚里面有东西,你送给谁了?”
“真的?”
“真的!”
“被你爸拿走了,你爸他们研究院院长的老父亲过寿,他……”
还不待李妈妈把说完话,只听见门“啪”的一声,李淡水和区君凉已经到了门外 。
李妈妈一个人站在客厅的中央,只有一个感觉,无比的愤怒。
李淡水和李爸爸联系过了,幸好还没有把东西送出去,东西还在李爸爸的办公室。
李淡水跟着了火似的,到了李爸爸所在的研究所的办公室,什么话也没说,抱起东西就要走人。
“站住!”
“爸,这东西里面不干净,你别管了!”
李爸爸看着李淡水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一丝忧愁添上心头。
在楼下车里等着李淡水的区君凉,看见李淡水抱着一个盒子就钻进了车。
“拿到了?”
“拿到了!”
李淡水与区君凉一齐回到了“淡水屋檐”,李淡水一上到二楼,便急不可待的把装有花鸟花觚的盒子打开了。
李淡水的手抚在这个花觚上面,阵阵阴冷之气透了出来。不知为何,却感觉这个花觚里面的阴气,比上次感觉的还要厉盛几分。
“淡水你在翻什么?”
“阴阳镜,那个阴阳镜不见了!”
“不是落在伯父那里了吧?”
“不是,我爸说都在这个盒子里了!”
李淡水拿起了电话,是打给家里的。
“喂,你好,找哪位啊!”
“妈,是我!”
“你这臭小子,什么事啊?”
“妈,你买这个花觚时,不是还配一个阴阳镜嘛!”
“是啊!”
“那镜子呢?”
“在咱家门头上呢,这不是阴阳镜嘛,不就是可以辟邪镇宅的嘛!”
“妈啊,你把那东西从门头上取下来,还是等我回去吧!”
李淡水又急匆匆的回了家,把那阴阳镜从门头上取了下来。
这个阴阳镜很有些门道,那个古瓷店的老板古宜宣,卖的这些东西都有很多讲究。李淡水把这个阴阳镜拿在手里,紧紧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