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柳如雪,偏偏就是这张脸。
飞花见顾游这么傻痴痴的盯着她家小姐看,以为是旧情未忘,心中冷笑:不过是花钱助国才得了个没有实权的侯爵位子,说到底还是个商人,也敢肖想她家小姐。
嘴上道:“侯爷,我家小姐担心离王殿下的身体,请您帮个忙,让卫侍卫允我家小姐进去瞧一眼吧。”
顾游心里泛苦,这是把人踹开之后还想废物利用吗?
在飞花的期盼下,顾游把目光看向卫流,把卫流看的眉头一皱,正想说点什么时被顾游抢了先:“柳小姐是不是搞错了情况,这卫流可是离王的人,你的婢女让我吩咐离王的人?那请恕本侯没这么大的面子。”
“再者,论起亲疏,柳小姐应当比本侯更得离王的心才是。”顾游这话没什么恶意,想着既然她爹与姜离的娘带着表亲,他们俩应该亲近些才对。
但在场的,卫流听着皱眉,柳如雪听得小脸煞白,飞花听得义愤填膺。
“侯爷,是如雪悔婚对不起你。”
柳如雪捏着帕子快哭出来了,不知道的真以为顾游欺负她了。
“别,姻缘从来都是好聚好散,不喜欢不适合解了婚约没什么对不起的,但是你们也别把本侯当傻子。”
就在刚才,顾游看到柳如雪的那一刻,心是真正抽痛过得,他不会这么久还惦记着那段称为耻辱的情,刚才的反应应当是原身的。
他真的爱过这个女子,只可惜......
说到底,原身到底怎么死的他还没调查过,不会真的是因为情殇自尽吧。
卫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顾游生平最恨欺瞒背叛,此刻姜离身上又背上了一条“渣男”的标签,也不知他本着什么样的心情忽略掉脸色难看的众人转身朝房里走去。
顾游盯着姜离那张脸,啧啧出声,“长是长得不赖,可也没到绝世无双的地步,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对你死心塌地呢?就因为你有钱有权?”
大概是的,穿越之前他就是因为缺这些东西而被姜离压的抬不起头来。
“忽然觉得,你比我认识的那个姜离还要卑劣一些,啧,算了,我一个现代人也不好拿社会主义标准来评判你这个古人。”
顾游还是没明白自己到离王府来的用处是什么,卫流不告诉他姜离怎么了,皇帝那边也不找他的麻烦。
真是奇了怪了。
最后顾游躲着暗卫把离王府的太医忽悠了一通,套出那么点话来,但也没什么大用。
只说是离王从前落下的隐患,身体会有阵子虚弱,受不的伤。
这可真是矫情的隐患。
姜离昏迷了一天一夜,昏迷到顾游以为他要升天时醒了过来。
两人还是老样子,见面就怼,顾游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姜离的卧房。
见人走后,姜离问:“怎么样?可看出什么?”
卫流仔细想了一下,“暂未发现顾侯爷给其他皇子传递消息,倒是之前,顾侯爷对柳小姐的态度似乎变了许多。”
“如雪?”姜离拧眉,“怎么回事?”
“之前柳小姐要来看您,属下见顾侯爷再便没放行,但飞花让顾侯爷代为说情时,侯爷却说...说姻缘好聚好散没什么对不起可谈,但也不要把他当傻子。”卫流道。
姜离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抬头看卫流,“是吗?前不久他还痴情到为了追回如雪一块喜欢的帕子不顾生命危险跳河去寻,现在却说这一番话,卫流,你还觉得他简单吗?”
“按理来说,陛下把和玉侯派给您,必然是拿捏住了的,不该有什么岔子才对...”卫流喃喃道。
姜离的脸冷了下来,“卫流,本王教过你,不可轻信他人,不可质疑主子。”
卫流心惊,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难得的,姜离没叫起,“本王知道,你始终相信血浓于水,觉得他是父皇的人,不会害本王,可他是帝王,你焉知不是计中计,又或者,顾游只是落安城里权利的制衡点呢?”
所谓权利制衡点,就是哪一方薄弱便往哪一方靠,不管最后权势落在谁手里,这个点的宿命都是福祸各半。
“别忘了,顾游落水失踪和...和对本王行凶那两回,五哥六哥以及一下贵公子们都在附近,他这样屡次出格,不更显得欲盖弥彰吗?”
卫流越听越心骇,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那顾游是个多可怕的人啊。
“属下受教。”
姜离叫了起,卫流循着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王爷既然怀疑顾侯爷,为何又让他单独与您共处一室?”
眸光一闪,姜离心中似有一张盘根错节的网,他道:“他不会在这么抽不出身的地方下毒手,况且,本王在赌。”
赌当年的一个真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