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树什么都不懂,但还是选择听姐姐的话。
另一间屋子里,沈青枫躺在床上双目无神,感受到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一愣。
他立刻往里缩,警惕道:“你想干啥?”
温寒归给自己拉开被子:“睡觉。”
沈青枫扯了扯嘴角,我信你个鬼。
□□还有点隐隐作痛。
温寒归这次却没干出格的事,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浅浅的睡眠。
沈青枫却被气得睡不着觉。
他对金手指道:“我受不了了。”
金手指:“你想干啥?”
沈青枫:“我想跑。”
金手指大惊失色:“你别做傻事!”
沈青枫暗搓搓磨牙:“真的——我沈某人,头一次被欺负成这样。”
莫自怜和莫玉树搬进来的第一晚,沈青枫好端端坐在凳子上画画,就被走进来的温寒归抱了个满怀。
他皮肤的温度还是偏低,身上却缭绕着桃花的醇厚香气。
沈青枫对这味道倒是很熟悉:“你喝桃花酒了?”
温寒归抱着他,脑子里却在想他绝美的睡颜,和他早上撩他逼的他硬生生去泡冷水澡——他忍不住低声开口:“莫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沈青枫一愣,尬笑着开口:“没吧哈哈哈……”
“那你撩我干什么?”
沈青枫心虚:“我……纯洁兄弟叙叙旧?”
温寒归被他气笑:“那你跟我说错你的名字又为何意?”
沈青枫扭头:“人在江湖飘,总得有两个艺名傍身……”
温寒归埋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怀中人身上的药草清香,闷声道:“莫韶,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我……”沈青枫刚想什么,却被温寒归打断:“我一开始是想杀了你的。但是后来……”
“你真可爱。”温寒归笑得沈青枫毛骨悚然。
“你对我没什么想法?”
沈青枫感受着温寒归的手在自己腰上越勒越紧,只觉得腰软,呼吸不免急促起来:“我,我其实……”
可能有那么一点想法。
“今天莫自怜说我们是恋人关系……”沈青枫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你放他们进来了……”
“对。”温寒归扳过他的脸,带着酒气的呼吸微微喷洒在他脸上,“莫韶,我二十年清心寡欲的日子,”
“败给你了。”
沈青枫看着他微微迷离的眼神,觉得这人是喝大了。
唇齿碰撞,带着桃花酒的香气。
沈青枫微微睁大眼,这个世界,进展比他预料的快一点?
金手指不免内心感叹:他为你而来,自然是喜欢你的。
“莫韶,你大姐,算你家人吧。”
“你家人承认我了。”
他贪婪地吻着沈青枫,手却不安分起来。
沈青枫觉得这么快不太好,刚想抬脚踹他,被一根银针定住,顿时腰一软,趴在温寒归怀里。
他栽在温寒归的银针上了。
手被束缚在床头。
温寒归的动作很温柔。
银针的缘故,沈青枫提不起来力气反抗他。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眸中波光潋滟。
温寒归不愧学医的,对待人体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沈青枫认栽了。
然后他三天没下床。
沈青枫想起了一句千古名言:“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温寒归就应该被天打雷劈!!
随后他心意已决,他想跑。
没想到刚走到结界边缘就碰见了莫玉树,那小孩顿时叽里呱啦嚷起来:“二哥你在这干嘛啊!”
“你是想出去吗!”
“二哥!你还是呆着吧!外面可危险了!莫篱歌已经疯了!”
沈青枫:“……”哦,还有女主追杀他呢。
刚一转身,碰见面如冰霜的温寒归。
他轻声道:“你想走?”
沈青枫怂了。
冲动的后果就是,他被一根细链拴在温寒归床上。
沈青枫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金手指啊,”沈青枫躺在床上跟金手指哭,“温寒归他是不是变态啊,他非法囚禁我!居心何在啊!”
金手指抠鼻:“谁让你想跑的——其实这里也挺好,毕竟外面莫篱歌和东方晖已经称霸天下了。你呢,一天天的,被温寒归伺候着,还不满足?”
其实温寒归也不是把他困在床上。那链子足够长,足够沈青枫走出木屋呼吸新鲜空气,并且可以用目光阴沉沉地看着莫玉树那小孩浇花。
莫玉树快哭了:“姐——!”
莫自怜:“……早跟你说了不要多嘴了。”
不过,自从他和温寒归互表心意,日子到也过得有趣起来。
有木屋,有桃花林,有喜欢的人,还能偶尔偷个香,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温寒归总嚷嚷着,他们缺个完整的仪式。聘礼嫁妆,拜天地,拜高堂,这些都没有。
他总说着要补给沈青枫。莫自怜高兴了,举双手双脚赞成并且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表示嫁衣什么的交给她了。
于是浇花摘药等生活的重担落在了莫玉树肩上。
莫自怜效率还是很快,把自己锁屋里几天,就赶出来了。
她将一枚空间戒指交给沈青枫,笑意盈盈:“娘给我的,说留着给你。如今正好做嫁妆?”
沈青枫老脸一红。
他和温寒归决定在三天后的吉日,当着可怜的两个莫家人正式确立关系。天下并不太平,风起云涌,唯独他们这一块地方,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