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廖警官那么一说，江潜光都怀疑易命术到底有没有解了，怎么他的运气还是那么衰呢？

他有些尴尬地笑：“我运气不太好，可能是有柯南体质吧。”

廖警官也没有在这些事上太过纠结，虽然刑警的职业病让他心中难免有些疑虑，但也不会想到易命术这么玄乎的东西，只当江潜光是真的运气不好。他干了十几年的刑警，认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江潜光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还没他旁边那个叫孔庭兰的青年特别。

当然廖警官不是觉得孔庭兰有犯罪的可能，他只是觉得孔庭兰有些孤僻，没准还有点社恐。

他问话的这段时间里，孔庭兰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江潜光身边。实际上从他进来到现在，廖警官都没听他说过话。

而一直沉默的孔庭兰突然开口了：“她看上去就是自杀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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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警官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严厉：“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的？”

他问话时的神情和老孔生气时的神情十分像，孔庭兰一时联想到老孔要骂人时的样子，有些害怕，但还是直视着廖警官道：“她是淹死在水里的，如果不是自杀的话就是有人摁着她强迫她浸在水里，她应该会挣扎。如果她挣扎了身上就该有挣扎后的痕迹，她的衣服会乱，凶手用力摁着她的地方会有淤痕，洗脸池里的水也会溅出来——我只能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是整齐的，现在气温不低水渍可能会干掉，至于有没有淤痕，你们应该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对吗？”

“你分析得没错。”廖警官道，“但也有可能她被下了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别人把她浸在水里。”

孔庭兰低头沉思。

他不清楚现代的工具，所以没想到一个很明显的反驳点，但是江潜光是知道的：“旅馆里是有监控的，真的有那么一个凶手的话，监控应该有记录。”

老板道：“我们旅馆小虽小，房间外的地方监控还是都覆盖得到的。”

廖警官点头：“监控上看确实没有问题，除非他是从窗户进来的。”

孔庭兰吐槽：“两点半到四点半那会儿还是大半天，街上人来人往的，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爬窗户？”

廖警官神色中有几分无奈：“这点我们当然也知道，但这样想下来，乔素珍好像只能是自杀的了。”

孔庭兰纳闷：“不能是自杀吗？”

廖警官道：“我们大概查了查乔素珍的情况，不太能想象她会自杀，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选择在旅馆的房间里把自己淹死。”

江潜光道：“可能她生活中突逢什么变故，清洁的时候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我们会再查查的。”廖警官道，“案发现场暂时不要动，得麻烦你们换个房间了。”

江潜光表示一定配合。

新的房间离原房间有点远，是老板领着他们去的，全程苦着脸，抱怨着：“她想不开自杀也别在我这啊，以后谁敢来我这住啊。”

江潜光安慰道：“我们不就敢接着住吗？”

“唉……小哥，这事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老板心中很是不安，“你们退房的时候我再给你们返还一部分房费。”

江潜光是想应下的，孔庭兰却抢先道：“不必了，这事也不是你的错。”

老板闻言反而更不好意思，一定要退钱，但孔庭兰的态度更坚决，老板没办法，就给他们送了果盘上来。

孔庭兰端着果盘却不吃，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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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江潜光洗完澡出来后摸了把孔庭兰头顶，在他身边坐下。

孔庭兰犹犹豫豫道：“我觉得那个女人的死，和我有点关系。”

江潜光愣住了。

孔庭兰把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江潜光：“还记得昨天我们去的那家书吧吗？我从里面带出来了一幅画。”

江潜光把纸摊开，看到了画上的少女。

“……我怎么觉得这幅画不太对劲。”

“是不对劲，”孔庭兰点头，“你之前遇到了那些事，对这些气息一时还是比较敏感的。”

江潜光问：“上面有什么？”

“有过什么，”孔庭兰道，“现在没有了。”

“你觉得那人的死是因为你带回来的这幅画？”

孔庭兰耷拉着脑袋：“我希望不是，可是我想不到别的可能了。人自杀怎么可能会选择这种方式呢？”

江潜光明白孔庭兰为什么不要老板返还房费了。

兰花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你既然说上面已经没有东西，那就可能不是因为画。”江潜光道，“想知道什么原因的话，我们自己去找答案。”

孔庭兰偏过头看他。

江潜光看着他无害的神情，光滑柔顺的头发，忍不住又上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怎么说你也是个妖，查个命案肯定不在话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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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孔庭兰点头，“我会找出真相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