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恬怔住，一下没了声音。

有些时间没听奶奶提这事了，忽然之间的，她不知该怎么应答。

就在她踌躇要找什么借口敷衍过去时，盛临琛微微附身，温和地对凌奶奶说，“过了年，等天气好一点我们就办婚礼。”

凌奶奶眼睛亮了一下，满意地颔首，“嗯，这么冷的天，汐恬要是穿婚纱会被冻着的，过了春也好。”

凌汐恬咬着唇，微微垂首。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她的异常，凌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缓慢地劝着，“奶奶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挨到什么时候，如果能亲眼看到你的结婚生子，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凌汐恬心口一刺，眼睛不自觉地泛起湿意，她绕到凌奶奶面前，屈膝蹲下来，佯装生气地道：“奶奶，我不是让您别这么说了么？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凌奶奶眼神恍惚了一下，慈爱都摸了摸她的脸蛋，“好，奶奶不说，你要开心点，别哭。”

“我不哭，您也别说这些丧气话，”凌汐恬脸埋在凌奶奶的膝盖上，亲昵而依赖，“医生说快乐治百病，只要你每天高高兴兴的，一定不仅能感到我结婚生子，还能看着我的孩子满月，上幼儿园，上小学……他会和我一样，好好孝顺您的。”

这话说到了凌奶奶柔软的心坎上，不禁笑了起来，“好。”

盛临琛立在边上，垂眸望着这对祖孙，静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