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纪敏城只能远远望见一个没什么威胁的身影,他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张狂笑道:“自应如此,你且放心好了!”
“放什么心?你可别把人打残了!”又有人喊道。
纪敏城虽然年纪不大,但武功在他们这帮公子哥里算得上是比较出彩的,每次见他与自己府上侍卫切磋时,都是下手狠辣毫不留情,经常失手打死自家侍卫,是以他才顺口调戏了一句,要说多么在意那人性命,那倒是不见得的。
“哈哈哈,你们小点声!给人家留点面子啊!啊?哈哈哈……”说这话的这是个身着白衣的贵公子,他口里虽然这样说,事实上他的声音比谁都大,高台上一群贵族子弟推杯换盏,哄闹成一团。
“你们
别闹了,我总感觉那人不好对付,你瞧他步伐沉稳,行动却很快,像是多年的练家子了。”总算有人皱眉劝了一句。
“……我也这么认为,诸位难道不觉得这人很可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褚时,你莫不是输了一场就变胆小了?”
褚时凝眉望着那台阶上缓步行走的黑衣男子,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他想起不久前自己那副丢人的模样,又不再出声了。
算了,可怕什么的,或许只是他的错觉罢。1
那白衣公子见褚时不说话,冷哼一声,转过头仍在大声笑闹。
这喧哗嘲讽的声音远远传到赵赦这边,他颇为差异地挑了挑眉,道:“这些人,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么?活腻了?”连他堂堂锦衣卫副千户都不敢对盛淮这样说话,这些人,是谁给他们的勇气?4
裴远也好笑道:“谁知道呢?大约是离得太远,不曾见过那人可怖的一面罢。”
赵赦嗤笑出声:“等他们见到,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裴远看着场中那纪敏城一脸傲气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忍不住道:“万一……盛淮阁下一个失手将他打死,算不算是犯了杀人罪?”
赵赦被噎了一下,犹豫道:“他应该不会那般丧心病狂吧……”
盛淮丧心病狂吗?他自然不的。
他不止不会杀对方,甚至还要帮一帮他,为了让纪敏城这小骚年能名正言顺赢得比赛,盛淮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他终于是走完了台阶,同时也敲定好计划,在踏上演武场正中央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那主判一说比试开始,待那纪敏城朝他攻击之时,他便催动内力逼出一口血,然后装作无力支撑一般朝他剑上撞去……
如此一来任务目标完美t10004,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2
只是盛淮对自己天生的冷煞气场也有些无奈,他为了不吓到对方,也为了能继续自己的完美计划,盛淮可谓是铆足了气地运转内功,拼命将身体里储存的冰寒气劲化为热气往外释放,好让自己周身变得温暖起来,抵消掉身上的寒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高台上那些人完全不明白这没什么名气的人是有多么可怖,而纪敏城也没有发现自己到现在嘲笑的、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1
“愚蠢至极!不知所谓!”就凭你们这些浪荡玩意儿也敢嘲笑我的人?!
周棠横眉怒目,一掌就将深身前的案几拍个粉碎,花果酒水立时泼洒了一地。
周围的世家贵女纷纷惊疑地看向他,周棠眼神更冷了,周身萦绕的气势与盛淮竟有几分同工之妙,她也不在乎周围众人的目光,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纪敏城,千万别让我碰见你!”不然踢爆你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