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雪择月!”
“公主有何吩咐?”
“随我来,我看王兄如何把他帯走!”永宁公主俏脸冰冷,一甩衣袖,朝演武场大步走去,大红绣金丝凰的瑞锦襦裙在日光下翻腾耀眼。
她身后烙雪与择月无声对视一眼,烙雪蹙了蹙眉,眼中隐含担忧,择月则警告地睨了她一眼。
盛淮大人的事,可不是她们可以插手的。
“哎?阿清,你去哪里?”
宁王正和几位世家贵女相谈甚欢,见永宁公主离席,诧异地问了一句。
永宁公主正在气头上,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宁王见她不理会自己,顿感在一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气急败坏道:“好没规矩的丫头!”
一位世家贵女笑道:“王爷别气坏了身子。”
“是啊,别理公主了,该您罚酒了!”
“哈哈,好好好,本王罚便是”
永宁公主隐约听见身后的动静,脚步不停,眼中却轻蔑一闪而过,心里冷嘲了一句,就凭这样的草包,也敢与王兄争辉?
此时,演武场中央一片寂静。
煜王一袭玄衣站在盛淮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声音难得有些飘忽:“你喊我什么?”
盛淮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只隐约能看见一张冰冷的锒色面具在眼前晃来晃去,他迷蒙地想,带锒色面具的还能有谁,不就是盛淮仰着头,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乖巧道:“阿欢啊”
他一张嘴,就立时有大量鲜血汩汩地涌出来,在地面浸了一片深沉的暗红色。
这样的场景,再配上他素来冷酷的声音和表情,看起来真的是相当“乖巧”了。
煜王脸色倏然一变,没什么血色的薄唇抿出一道冰冷的弧线,袖中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那摊血,轻轻眯了眯眼,眼中墨色深沉,寒光凛冽,阴沉可怖。
盛淮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身体遥遥欲坠。
煜王腿脚不受控制踏出半步,似乎想要扶住他,但他眼眸闪了闪,随即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他盯着盛淮看了半晌,眸中情绪翻涌,随即他身体前倾,用修长的指骨捏住盛淮的下颌,掏出一枚白玉药丸让他吞咽下去,接着手指迅速点了盛淮周身几个穴位,单手成掌,猛一运功,毫不留情地拍上盛淮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