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营道:“你是指”
“没错,就是她。”那人看了眼那白衣清丽的捧剑侍女。
常营恍然大悟,笑道:“它的确非池中之物,可惜我与它无缘。”
有人道:“常兄只要诚心,她定然会理解你的。”
常营叹道:“我虽与它心意相通,奈何受规矩所束,终是不能如愿,罢了,缘分不可强求,它自会遇到真正的有缘人。”
“这哎,好罢,常兄之豁达,确实是我等所不及的。”至少他是不会白白放过这样的美人的。
常营正要谦虚一番,又有人道:“我是不管那些俗礼的,常兄,小弟在这里说一句,是男人,就将她抢过来!”常营:“不可如此”
“是啊常兄,管那么多做甚?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
常营:???
什么有情人?他们不是在说那把绝世好剑么?
林炀:呵……
谁来收了这群逗比。
他们在这里打闹不休之时,演武场上已经打过了几轮。
烙雪和择月也上场比试过了,她二人恰好抽中了对方,也算巧合。
烙雪和择月那一场着实让画春宴又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潮。毕竟美人比试,自是一番世间美景,更别说这二人武功皆是上乘,你来我往招式凌厉,叫人看得也是热血沸腾。
她们武功路数同出一门,相差不大,实力也不分伯仲,最后是烙雪拼着一条胳膊不要,险险胜了择月一招。“你疯了!?”见烙雪为了摆脱她的束缚,自己拗断了胳膊,择月吓了一跳,连忙放开紧紧箍着她双臂的手。
烙雪眼中精光一闪,趁此机会迅速倾身上前,身形鬼魅般来到她身侧,指尖抵着她下巴,一根锒针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寒光。
择月斜眼看她:“你不要命了。”
烙雪冷道:“我赢了。”
此时主判已经高声宣布了结果,烙雪收了手,扶住左臂上下一滑动,手臂的骨头发出“吱呀”一声响,晦涩刺耳。
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自己接上断臂,径自走下台。
择月在后面厉声道:“你就是个疯子!”
烙雪脚步顿了顿,她并未回头,声音依旧冰冷:“无所谓,能赢就行。”
“为了盛淮?”
“不,”烙雪转过身看着她,纠正道,“是盛淮大人。”
荒唐
择月气得发抖。
又是盛淮,都是盛淮。
择月看向高台上跪着的黑衣男子,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人,主子是这样,烙雪也是这样,一个二个鬼迷心窍一般要对他好。
“阿月,收起你的目光,”烙雪冷道,“盛淮大人不是你能对付的。”
“可他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没有肖想他,”烙雪道,她一点都不喜欢盛淮,不喜欢他无谓的善良,也不喜欢他对任何人都平等相待的性格。
她只是敬重他罢了。
身在图圄却心向天地,受尽磨难也能坚守本心,她不屑成为这样的人,却发自内心敬重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