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炀心里骂了句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等等!”褚时突然出声道。
林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等他说话。
他决定,只要褚时敢多说一个嘲笑的他的字,就一拳揍扁他。
褚时却并未多言,只扔给他一个小玉瓶。
林炀一把接住,疑惑地看他。
褚时皱眉道:“手,伤。”
林炀这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道长长地伤口横亘在掌心,伤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看着有些渗人,正是方才他徒手握住刀刃时受的伤。
突然间,林炀满心的恼怒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鼓鼓胀胀的不知道什么感觉。
他“哦”了一声,愣愣道:“多谢。”便将伤药揣进怀中,有些神不守舍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褚时站在他身后,很想对他说一句“药是给你敷的,不是让你装起来带走的,那么个小伤口能用得了多少药!?”
林炀哪里知道褚时正在心疼自己的一瓶伤药,他满心复杂地回到常营那里。
常营已经打完了。
他此时长身玉立,一身锐意逼人,修长的手执着把剑,剑尖直指地上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那几人。
“谁派你们来的?”
那为首之人捂着鲜血直流的腹部,嗤笑道:“今日是我兄弟几人运气不好,碰上硬点子了。”谁能想到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里面还有个高手?
常营神情严肃,厉声暍道:“你们混进画春宴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人眼神阴鸷,口中道:“目的?自然是杀了你们!”
话落他手中锒光一闪,直朝常营而去。
林炀眼尖地看见那暗器,叫道:“常兄小心!”
常营见那人还要垂死挣礼,神情愈发冷厉起来。
小小的暗镖对常营构不成什么威胁,他手一扬便要直接打落那飞来的暗镖。
那人看见常营的动作,突然阴险地笑起来。
林炀见此暗叫不好,急忙道:“别用手一一”
随着他话音落下,打向常营的面庞的暗镖也也随之掉在地上,发出“叮铃”的声响。
林炀上前一脚踹倒那暗算之人,对常营道:“镖上有毒,你没用手碰吧?”
常营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打落的。”
林炀愕然:“那是谁?”
常营没有说话,只从地上捡起一片残破的树叶,捏在手里沉吟着。
正在此时,前方传来一阵异动。
“各位受惊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有人帯着一队严阵以待的黑衣侍卫走过来,朝常营拱手道:“多谢常公子出手相助,这些乱党就交给锦衣卫来处理如何?”
此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眉目间一片肃杀之色,正是宁远侯世子,锦衣卫副千户,赵赦。
他虽然说着询问的话,却并未有询问之意,直接示意手下的锦衣卫将那八个贼子绑了起来。
常营见状,收剑归鞘,温和地笑道:“见过赵世子,理应如此。”竟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温润模样了。
赵赦眼睛眯了眯,面色如常道:“常公子果真好本事,赵某在此多谢了,”他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直接转头朝自己下属冷声道:“带走!”
话落便甩了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