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说出了自己的地址,离这
里大约有两条街的距离,走路需要一刻钟的时间,不过走得慢的话大概要半个小时。
贺弋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背着他往家的方向走。
两个人这样亲密的姿势引来了一些行人的注目,不过朱雀垂头的时候长发散开了,他们便以为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在秀恩爱,没有放在心上。
经过了常年的锻炼,贺弋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后背结实温暖。
及肩的长发没有完全擦干,朱雀的下巴抵在贺弋的肩窝时,尚且湿润的发尾垂在了贺弋的脸侧,随着走动蹭来蹭去的,很痒。
朱雀的手臂懒洋洋地揽着贺弋的脖子,贺弋一垂眼就能看到,纤细白皙的手臂在昏暗的夜里无比耀眼,只是印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贺弋立刻就想起了刚才在弥漫着水雾的狭窄隔间里,朱雀的手腕被他扣在了瓷砖墙上,宛如无力的天鹅在挣扎着,被烙下了镣铐似的印记。
他有些慌张地收回了视线,激烈的心跳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朱雀察觉出他忽然凌乱的鼻息,念头一转,便凑近了贴着他的耳垂,用气音慢慢地说。
“贺弋,你的内裤太大了,老是掉下来,怎么办呀?”
贺弋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然后又默不作声地背着他继续往前走,耳尖通红。
叮!贺弋的爱意值上升1,目前爱意值为86。
朱雀原本也没想等着他回答,笑了一下后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但是我还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你和我说一说你的事嘛。”
贺弋锢着他小腿的手收紧了些,静默了几秒后低声开口,将自己的所有情况全都规规矩矩地说了出来。
他的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农民,上学时自己考到外省上了体校,毕业后就在健身房当健身教练,半年才会回一次家。
独居,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
朱雀趴在他背上听他干巴巴地说着,闻言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还有呢?交过女朋友没有?或者男朋友?”
穿过人行道,往前又走了几百米就到了朱雀住的小区门口,贺弋停下脚步将朱雀放了下来,然后转身看着他,回答说。
“没有,我的初恋和初吻,都给了你。”
他们立在了一盏路灯下,离小区门口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贺弋站在了路灯下,只是当他垂头看向朱雀的时候,面容陷在了背光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
朱雀早就猜到了他是第一次,落实后很是愉快,弯着唇角问。
“都已经到这里了,你不打算去我家里坐一坐吗?”
他是想趁胜追击的,最好留贺弋住一晚后再涨点爱意值。
贺弋却出声问。
“你呢?”
“什么?”
朱雀一时没听懂,疑惑地看着他。
漂亮的眉眼被熏黄的光线笼罩住,铺了一层毛茸茸的暖色,一双桃花眼茫然地看着贺弋,明明是天真无辜的,但望过来便好似含着朦胧的情意。
这天然的蛊惑让贺弋有些分不清了。
他盯着朱雀,沉沉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渐渐露出了锋锐的寒光。
“你呢?我是你的第一次吗?我,是你吻的第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