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青灵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才清点礼物的时候,发现两件好东西”,青木说着就将这剑收了起来,而是拿出了一盏灯还有一块紫色的玉佩。
“这不是结魄灯吗?此物听说乃是素锦一族的圣物,怎么在此?”青灵看着这灯,感到十分惊讶,再看那块玉佩,她更是惊讶不已,“这是大紫明宫的玉魂,传闻是翼族皇族的至宝。怎么也在这儿?”
“结魄灯在天君送来的礼物里找到的,当时送东西的仙使私底下特意说这是给我青丘赔罪的礼物,我还道什么东西值得天君如此珍之重之,居然要人亲自解说,打开以后,我就发现是这东西”,青木见她一副不解的模样,解释道。
“这结魄灯可是素锦一族最珍贵的宝物了,天君竟然有本事拿到手,还送到我青丘来,这其中的弯弯绕,唉,”青灵把这灯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着,想起那位素锦族唯一的遗孤,现在天族的昭仁公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我们也不用去管这东西因何而来,天君既然送来,定然是把后续都处理好了。”青木感叹了一句。
在他看来,既然送来了,那就是青丘的了,至于其中的过程嘛,那不重要,即便有内幕,那也是天族内部的事物,与他们无关。
“罢了”,听他这样说,她也放开了,把这灯放下以后,她拿起了这块玉魂,“这又是怎么来的?”
“是翼君离镜亲自送来的。说是庆贺浅浅继任女帝之位,可是他却指名道姓,此物是给你的。依我看,这小子,不老实啊。”青木想起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多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些?你这醋坛子,可真是酸的很呢。”她一听此言,再想起当初和离镜的初见,以及前几日宴会上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他这是又酸上了。
不过她也不管他,拿着这玉魂接着说道,“这玉通体碧色,圆润可人,而且功效非凡,可以温养仙体与元神,此物正适合墨渊用。”
“那我随后就拿给他!”听她决定了这东西的去处,他马上高兴起来。
接下来,他们两个谈了一会儿别的,就去处理宴会结束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墨渊带着白浅回了昆仑墟后,三跪九叩祭拜父神后,他们两人便在昆仑墟暂时住了下来,可是,好景不长,墨渊当初用了一半元神封印东皇钟,心神和此宝有所联系,这一日,他突然感觉到东皇钟的封印有所异动。
事关重大,他立刻就要去若水河畔看看,白浅执意要和他同行,虽然担心她,可墨渊拗不过她,如今他们两个的修为仿佛,他却也不能强行将她留在这里,两人便一同前去了。
到了若水河畔,负责看守东皇钟的土地小仙才显出身形来,刚要拜见墨渊上神和她,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让白浅用玉清昆仑扇扇飞了,墨渊见此,没说什么,他们两个神情凝重的看着漂浮在若水河上的东皇钟。
此宝当初被神器玄镇尺所封印,这三万多年过去,本来固若金汤,可是青木也不知为何,前些日子竟然将玄镇尺取回,不过却施法又设下了一层封印,只是到底不如用神器亲自镇压的效果好,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封印自然开始松动,擎苍也感觉到了封印的减弱,元神开始苏醒过来。
来不及疑惑封印东皇钟的玄镇尺去哪了,他们两个眼见擎苍正在冲击封印,两人马上飞身而起,墨渊双手掐诀,在身前结成法印。
随后墨渊右手一翻,轩辕神剑已经出现在手中,他猛的将此剑插在法印中央,随即东皇钟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光环,两者交相呼应,白浅手持玉清昆仑扇和他并肩,两人合力开始加固封印。
最终拼尽全力,他们终于将擎苍继续封印在其中,可是擎苍眼看破钟无望,在最后一刻,使出翼族特有的法术,强行将他们两个的容貌,法力,修为,全部敛去,并把他们两个全都打入凡间,诅咒他们两个尝遍生老病死之苦,永远不可能想起自己是谁!
因着墨渊之前伤势未痊愈,修为堪堪恢复到上仙境界,而白浅也是上仙修为,在维持封印时,仙力就已经消耗殆尽,却是无力阻止擎苍这一击,两人双双朝着凡间落了下去。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此地的时候,青灵和青木突然出现了,他们朝着墨渊和白浅落下去的地方看了一眼,青木说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浅浅的上神
劫避无可避,不过此难过后,当是一帆风顺了。”他转过头去问青灵,“位置确定了吗?”
“提前看过了,缘起应该是在东荒俊疾山。”青灵回答道,她顿了顿,朝着擎苍所在的东皇钟看了一眼,“现下,他怎么办?”
“彻底解决吧,”青木眼神一扫,停在东皇钟上,不带一丝语气的说道,“留着也是祸害!他勾结魔族,意图颠覆神界,死不足惜!”
“也好!”她点了点头。
片刻以后,若水河畔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整个四海八荒都震动不已,天际雷霆阵阵,电蛇穿梭,轰隆巨响不绝于耳。东皇钟和擎苍一起淹没于火海雷电之中。
良久,擎苍彻底灰飞烟灭后,东皇钟化为巴掌大小,飞到了他们身前,青木右手一翻,便将此物收了起来。准备等墨渊他们回来以后,再将此物交还于他。
青灵和青木凌空而立,看着那天际腾起的巨大蘑菇云,还有这河中掀起的滔天巨浪,他突然说了一句,“这世间,真的有正邪之分,对错之别吗?”
“相对的,一切都是相对的!”她轻声回答道,“是非自然有天断,成王败寇,神魔两分,不过是一念之间。而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不负本心罢了。”
“不只是不负本心,亦是不负如来不负卿!”他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掷地有声的说着。
“你让墨渊陪着浅浅历劫,原是因为如此吧。”她出声询问。
“即为夫妻,自然应当同甘共苦。”他振振有词的说道。
“其实,最重要的,你想整他吧”,她撇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浅浅此次历的是情劫!你想看戏,对不对?”
“哪有啊”,青木心虚的别过头,避开她的眼神。
“其实,我也想去看!”她突然说道。
“是吧!一起啊!”青木马上回过头来,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好!”她笑的眉眼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