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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一)(1/2)

那声儿柔柔软软,隐隐泛带着哭意,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景翊闻声回头,只见她正凝望着这方,皓齿咬合着嘴唇,点漆双眸更是沁着盈盈泪水,犹怜模样教他心头一动。

“你还想这样关着我吗?”夏侯箬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回,两行清泪滚落,臻首一沉,手却是没松上一分。

她知道,她不能松手,若是松了他定会扭头而走,以后再想寻这样的机会便难了。有些话,她不得不说了,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她身边的人!

她一直以为红襄风寒重是调理不慎,未想却是人为!今日若不是绿意发现,是不是非要等到有朝一日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被她拖累,她才会察觉?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景翊望了她一眼,抽出了手,无奈道:“我是为你好。”只要出了东院,她无疑置身于了风口浪尖,他想护着她也难啊!

“关着便是好吗?”夏侯箬止住泪反笑了,抬头只见景翊已背过了身去,忙大步到了他面前,凝视道:“爷不纳闷今日怎是杜太医来诊治吗?这难道不是母妃的一种试探吗?不知日后像这样的突发状况还有多少呢?而王爷你,又能瞒天过海多久呢?”

那抹委屈劲儿在她眼中不复存在,反满是威胁,景翊也不气,近了几步,淡笑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两人的脸隔得很近,近到夏侯箬觉得他的呼吸就那么扑在她的面上,连着她的耳朵也有些发热。夏侯箬不明他的笑意,只镇定道:“王爷大可以试试!若是我憋坏了,管不住自己,日后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那就失了七府的面子了!”

他倒真真是小瞧了她,景翊缓缓道:“那你想如何?”

“王爷也是聪明人,夏侯箬就直话直说了!”夏侯箬退回身子,冷冷地看着景翊。她努力将泰山之上的俊朗少年从自己眼中剔除,每剃一刀,她的心就痛一次,她反复对自己说,那个会对她笑的少年已经死了!

“我要怡王妃的权力!”

要权力吗?也好!至少还知道用权力来保护自己!景翊不怒反笑,朗声道:“好!”

夏侯箬狐疑着想辨清他话内的真假,只听他又添道:“以权自保,切勿害人!”

这个条件出乎夏侯箬意料,虽纳罕却也正声道:“王爷的条件我应了,我要的自由和权力也希望王爷不吝赐予!您大可放心,我不会以权害人,更不会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若是有人苦心孤诣想来害我身边人,那便另当别论了!”

景翊笑着点头道:“这个分寸你自己把握,莫失了七府的面子,也莫失了与爷谈条件的资格!”

夏侯箬努嘴扬眉表示明了,也不矫揉造作,举手笑道:“那是自然!”

清脆的击掌声在二人手心响起,这是一个约定,也是一种信任。

绿意红襄将杜太医送至府门处,忙赶回东院,焦急地守在屋外,生怕景翊再伤害夏侯箬。出乎她们的意料,夏侯箬笑着送景翊出屋,更让她们惊愕的是,景翊脸上竟然也挂着笑!

“小姐!您与王爷——和好了?”红襄见景翊离了东院,忙挽过夏侯箬手臂道。

夏侯箬闻言淡淡一笑,终是不语。

隔日的天色一扫阴霾灰蒙,暖阳高悬,却不刺眼,和煦暖然。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出门,夏侯箬对自己一身精心妆扮很是不自然,红襄执意,说是这样能衬得夏侯箬气色好些云云。

夏侯箬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由着她去!

永安宫石屏旁的合抱大树已抽换嫩绿的新叶,光影透着枝缝儿斑驳地打在夏侯箬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她忽然发现七府外面的天空更蓝,更大,风更轻,甚至连空气都清新许多!

主殿门处婢女瞧见夏侯箬,忙上前请安,向内通传去。

夏侯箬柔声应下,领着绿意立在殿门处!这一趟,她必须来,并且宜早不宜迟!

倒是景璇第一个迎了出来,围着夏侯箬转了几圈才欢快道:“杜太医说的没错!念心姐姐果然是好了!璇儿念着你好多天了呢!”

真真不出她所料,杜太医自七府离去后定然是回宫复命,那伤势和愈合态势自然而是如实向德贵妃禀明了!

夏侯箬乐于听见旧时的称呼,笑道:“有璇儿日日挂念,念心姐姐也不好久病着呀!”

“那当然啦!”景璇骄傲地扬着小脸道,见夏侯箬笑着,乖巧地上前扶着夏侯箬的手腕又道:“母妃听说念心姐姐来了,高兴着呢!璇儿扶你进去!”

算起来景璇也快及笄之年了,夏侯箬却总是喜欢拿她当小孩子看!也不推诿,笑着随她进去。

夏侯箬没有想过会在永安宫见着白琓瑗,才入殿便瞧见了她自内殿出来,一袭明紫色袄裙打眼得很,与她一道出来的还有八王妃方妙弋,白琓瑗柔然笑着似与方妙弋说些什么。此刻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竟会是那般蛇蝎心肠!

白琓瑗也看到了夏侯箬,错愕地愣是止住了步子,她不是被禁在府里吗?爷怎会由她出府?

夏侯箬将白琓瑗的神色收纳眼底,这般紧张?夏侯箬朝主位之人施施然福身道:“儿媳给母妃请安!”

德贵妃瞧见夏侯箬脂粉间仍是掩不住的病色,忙慈蔼道:“免了免了!”

“谢母妃!”夏侯箬直膝起身,盈盈道:“劳烦母妃挂心,夏侯箬罪过!”

“好孩子,病好了就好!”昨日杜太医复命道夏侯箬无恙后,德贵妃一颗悬着的心才安放下来,今日见夏侯箬气色,虽未大好,却也是不伤大体。德贵妃侧目见白琓瑗与妙弋立在内殿门槛处,笑着招呼道:“妯娌二人站在那里做什么?”

白琓瑗回神时忽地想起颈脖间悬着的半截羊脂玉,正想偷偷扯了去,无奈臂膀被方妙弋拉着向夏侯箬走去,而夏侯箬也瞧着这边,她只得换手作势扬帕子,将玉往襟口里埋了埋,希冀夏侯箬不要瞧见。

“好些日子没见七嫂了!”方妙弋上前虚笑道。

夏侯箬与方妙弋套了几句,偏向一旁身子直直的白琓瑗,笑唤道:“妹妹!”

白琓瑗闻声,笑意满满地扶着已显的肚子佯作屈膝,以为夏侯箬会顾及她怀有身子,免了她的礼,只是这一膝已屈半,夏侯箬仍是没半点要扶的意思,琓瑗只得又深屈膝,这一拜便拜实了。白琓瑗垂眸暗怒,仍是笑着请安道:“姐姐吉祥!”

夏侯箬这才双手扶着白琓瑗手肘慌道:“妹妹从未行过如此大礼,若闪了孩子,姐姐可不好向爷交待!”

一句从未行过如此大礼,教白琓瑗娇笑尽散,德贵妃必然是将这话听了去,白琓瑗赶忙在心内堆砌着说辞,又听夏侯箬向德贵妃道:“母妃见笑了!妹妹怀有爷的子嗣,儿媳免了一切礼节,今日当着母妃的面,妹妹定然是忘了!”

白琓瑗只得应景地嗔笑道:“姐姐说的是!”

德贵妃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白琓瑗,笑道:“看你二人如此和睦,是老七的福气!”说着便吩咐落座。

景璇拉着夏侯箬坐在德贵妃右侧,白琓瑗则随着方妙弋面向夏侯箬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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