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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一)(1/2)

是夜,轮到红襄在外屋当值,她打了水进屋来伺候夏侯箬梳洗,正拧着脸巾,只听一旁正在换里衣的夏侯箬自言自语:“真奇怪,怎么还是没有?”

红襄撂下帕子,凑到屏风跟前笑道:“小姐在找什么?奴婢来帮您吧!”

“月信。”夏侯箬随口答着,在屏风那头将换下的里衣看了又看,又添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上回有月信是几时?”

红襄被吓得半晌不敢接话,冷汗直下生生打湿了后背里衣,她正思索着该怎样回话,只见夏侯箬已捧着衣物自屏风后走出,连上前接过,强作镇定道:“小姐,您明知奴婢记性不好还偏问!不如,奴婢去把绿意叫来?”

夏侯箬狐疑着将她神色纳入眸底,微微笑道:“只怕她早歇下了,明日再问也不迟!”

红襄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连打着脸盂过来,一面替夏侯箬净手,一面释声道:“您也无需伤神,许是来宫里头住的缘故迟了呢!”然这话一出,她便恨不得打自个儿嘴巴子,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夏侯箬轻嗯了一声,阖眼笑了笑,启眸时眸光却无比透彻清亮,仿佛现下浸着手的水,在烛火的映照下愈发灵动且不夹杂质。

红襄唯恐再说又错,止了声儿认真替夏侯箬净手净脸,又伺候她歇息,细瞧她无半分异样后方打着脸盂出了门。

夏侯箬听见外屋掩门声后方睁开眼,一动不动地在床榻上躺着,面色愈来愈难看,心内也仿佛狂风骇浪席卷过一般,周遭凌破,残缺不堪。紧接着便是打心尖上袭来的巨巨痛意,劈骨剐肉般痛,直向体内五脏蔓延开去。

那夜的屈辱画面在她眼前不停地浮现,她不着片缕地在血泊中苦苦哀求与痛哭,而他似充耳不闻般在她身上恣意驰骋,种种声音交织像一把利剑直向她心窝去!

夏侯箬难受地蜷缩着身子,一手用力地压按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只有这般便能压住她阵阵痛意。可是她的呼吸却愈来愈急促,她好几次都觉着自己险些透不过气来。

难怪她离府前日景翊会纡尊降贵来求她留下,进宫后母妃也免了她请安只由着她抄录经文,便连云若看她的眼神也是那般关切,加之红襄奇怪言举,其间种种,无不暗指着她有了身孕!

即便没有这些,可她迟来的月信与胃肠不适呢?她是生过孩子的人,如今怎如此后知后觉?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想这皮肉之下竟孕育了孩子便生生带出了恨意,恨这孩子,也恨景翊!

忽地,外屋门“吱呀”一声响,连着便是几人极轻的脚步声。夏侯箬连侧侧身子,浅浅阖眸假睡,只听步子渐近,一人似凑拢了细细瞧了瞧自己,那人的柔柔鼻息在脸上仿佛鹅毛拂过,几下舒痒。

夏侯箬闻着那香倒像是绿意,微微放了些心,忍了片刻方听她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应是睡沉了!红襄青螺,你们先出来!”

夏侯箬鲜少听绿意这般严厉语气,隔了一会儿又听她在外屋正声道:“红襄,咱们离府前王爷交代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

红襄连声解释道:“我没忘!可今天是小姐无意提到了月信一事,迟了两月,我确实不知如何解释啊!”

绿意气恼道:“犯了事你还狡辩!”

红襄自知理亏,半晌不敢再添话,青螺劝声道:“绿意姐姐不要责怪红襄姐姐了!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现在咱们便只能等着天亮后与爷见面商议一下,当务之急是要想着保住王妃的孩子啊!”

夏侯箬隐隐听着外头的说话,双唇轻扬,眸光莹亮,五指死死地抓着腹上里衣,反笑了起来,景翊,你想保住这个孩子,是吗?

明明才过了几日,可于绿意几人而言仿佛过了几年,这几日无论夏侯箬走到哪儿,她们都换着人贴身伺候,即便在夜里,当值的人也要去瞧上她好几次。

不过好在夏侯箬这几日都无异样,起早陪德贵妃礼佛,逾了午膳便歇息,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偶尔还逗上景璇说些玩笑话,也教绿意宽了好一番心。

一日下午,夏侯箬依往时在殿院中歇息,红襄守在一旁伺候着,只听她低喃着要喝热牛乳子,说着说着便又睡沉了。红襄估摸着自家主子醒时该饿了,连趁她沉睡的当口到厨房去取,只是待回来时,软榻上竟没了夏侯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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