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的打开,突如其来的一股吸引力将他们直接拉了进去。
“哐当——”门又没有预兆的合上。
稳定身形后,二叔不知从哪里掏出他的旱烟,不慌不忙的点上。
待到深吸一口,又突出烟圈后,才缓缓的说道:“这破地方,来了多少次还是这样。他那个破习气也不改改。”
“说我坏话呀,你个缺德的‘驼背’。”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张瞎子的声音:“看看,我这次,还专门给你们弄了个欢迎仪式。”
话音一落,破旧房屋的最底层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一扇门突然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将它的内部完完全全的展现了出来——只见一堆“人”画着诡异的红妆,不论男女都在两颊处点上腮红,格外苍白的脸将那腮红称得更加红润。
穿着花红夹袄的女人们首先跳了出来,围绕着三人忘情的舞蹈,肢体动作的僵硬,让拓跋靖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个个活灵活现的纸人!
几分钟后,穿戏服的男人们也动了,不过他们并未舞蹈,而是开嗓,用着尖锐的声音,高声扬道:“请——客人,入——宅!”
接着的便是“女人们”自动让成一条路,做着“请”的姿势。
二叔把旱烟抽完,将烟杆放入军绿大衣中,视如珍宝般的拍了拍,道:“走吧,两个小子。那老东西就是这样的,专门弄些‘鬼东西’来吓人。”
好歹苏煜他妈也是茅山派的,一家人除了苏煜全都是从事这一行业的,从小被吓到大的苏煜自然也就对这些毫无感觉了。而作为苏煜的爱人,从第一次去苏煜家被吓得魂飞魄散后,拓跋靖,他,他就对这些完全免疫了——苏煜他妈说,要是搞科学的害怕所谓的“迷信”的,那就一定不能和苏煜好好过日子,然后,然后,就算是传说中的母子鬼在他面前,他可能也就一拳过去的事儿……
“这也就那样吧。”二叔说着推开了积灰的木门,“嘭!”木门应声到底。
“……,你这老家伙明明不穷呀……”
“甭管我穷不穷,你把我门弄坏了,说说,咋整吧?”这次,张瞎子的庐山真面目漏了出了。
吱呀吱呀响着的木质楼梯拐角处出现一抹光亮,接着一个手拿煤油灯,右手杵着拐杖,弯着腰,带着黑色墨镜的老人出现在了苏煜他们面前。
“要不是你们一个个的眼睛好,我个瞎子犯的着还贡献一盏煤油灯吗?说说,老东西,我这门你怎么赔?”
二叔眼一瞪,道:“你个瞎子这么爱财干嘛!”
“要养一家老小呀。”言语间颇有些沧桑感。
哪知二叔一听,冷笑一声:“哼,就你那鬼老婆和孩子,还花你阳界的钱呢?”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给她每天上妆要钱吧,我给她扯二尺布做身衣服要钱吧。我儿子我也要给他买写小玩意儿吧,比如什么拨浪鼓呀,什么……”
“得得得,”二叔打断了他的话,掏出皱巴巴的一张“毛爷爷”,拍到桌上。
“给给给。”
张瞎子伸手将“毛爷爷”拿起来,用手摸了摸,“是张真的。我还以为你个老光棍找不到媳妇儿是因为不道德呢!”
“好呀,你个老东西,咒我找不到老婆是吧!”
“你本来就……”
争执的二人完全不顾旁边两人。
“鬼……媳妇儿?”拓跋靖眼睛一抽。
“对呀,还有个鬼娃……”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鞋跟踩地的“咚咚”声,接着一道魅惑的声音道:“相公,谁来了呀?”
“寸丽,是那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