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荒郊野外,这样一间屋子的确古怪,那一对夫妻多半都是身具武功。这样看来,根据计阳的猜测,这一对武林夫妇多半是在这等什么人来,搞不好就是设计陷阱。计阳觉得自己二人应该不是对方的目标,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计阳和阿暮正吃着点心,那老妇走了进来,说道:“晚饭已经在准备了,二位稍等片刻。”阿暮乖巧地道:“多谢婆婆。”那老妇
笑道:“不必这么客气,咱们在此相遇即是缘分。丫头,你跟我说,你俩不是兄妹,只怕是情人吧?”
这样一句没来由的话听在阿暮耳中,饶是她聪明伶俐,这时也一句话说不出来了,两边脸颊火辣辣地烧。计阳当机立断,假装十分震惊:“您……您眼力真好。这位赵家妹子,与我从小是青梅竹马,她家是大户人家,而我是个穷小子。她爹爹嫌我穷,不让我当这上门女婿,我和赵妹子就偷了一匹白马逃跑,赵妹子在奔逃中不慎伤了腿脚。我们担心被追上,于是马不停蹄逃跑,最后也就到了您这。”阿暮听了,双颊红的更厉害了,心道:“哪有这回事?这人真会胡说八道。”
那老妇认真听完了计阳的讲述,并没有任何怀疑,微笑着看向自己的老伴:“老葛,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那老农忙岔开话题:“我……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那老妇看着丈夫匆忙离去,默默摇了摇头:“这老头。”
晚饭十分简单朴素,但是却格外热闹。那老妇不停地问东问西,计阳也就满嘴胡言乱语,好像一切都是亲自经历的一样,只把阿暮羞的不敢抬头,心想:“这人胡说八道,也不害臊。”那老农也是一言不发,全程静静吃饭。这场景表面看来其乐融融,但是却是诡异万分。
也不知那老妇是故意的,还是家里真的只有一间客房了,竟然安排计阳和阿暮睡在一间房间。望着独有的一张床,阿暮的脸又一次红了。计阳难得善解人意:“阿暮,这张床你睡吧,我打个地铺就好。”阿暮红着脸点点头,又说道:“阳哥,你觉得这对夫妻有没有问题?”计阳皱眉道:“不好说呢,虽然看似是疑云重重,但那老妇人和蔼可亲,怎么也不像是存坏心眼的人。不过还是得谨慎一点,今晚咱们多关注一点就是了。”阿暮轻轻嗯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双颊又一次绯红,小声道:“阳哥,你刚才跟那老妇人说的话,怎么就能出得了口?”计阳挠挠头:“啊?我说什么了?”阿暮道:“你说,你说……哼,你自己知道。”计阳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所冒犯,忙解释道:“阿暮,你就当故事来听吧,反正我也是当故事来说的。”阿暮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人真是……算了,我懒得说了。”
天终于完全黑了,夜幕渐渐降临,又到了黑暗的世界。计阳并没有食言,玩笑归玩笑,他对阿暮依旧是静若天神。看着计阳拿出一张草席,知趣地睡到了墙角处,阿暮的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但出于少女的害羞,她只能把这份关心藏在心田。
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男子同居一室,虽然计阳打了地铺,但在阿暮觉得,这样依旧是不合规矩,更何况自己是个妙龄女子,和这样一个青年男子独处一室,说出去算是怎么回事啊?少女的心思杂乱无章,她一会儿看看窗外的月亮,一面偷眼看熟睡了的计阳,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虽然认识不到一天,阿暮觉得这个少年沉稳的同时也带有一丝玩世不恭,他一会儿是正气凌然的少侠,一会儿又像长不大的孩童,阿暮觉得这少年很有意思,如果跟他一起历练,应该会有许多不同的经历吧。阿暮感觉自己的脸早就火辣辣的了,默默闭上眼睛,思考着往后事宜。
就在阿暮沉沉欲睡的时候,旁边一点动静扰动了少女敏感的心。阿暮瞬间清醒,只见墙角的计阳突然坐了起来,侧着耳朵好像在聆听什么。阿暮问道:“阳哥,怎么了?”计阳嘘了一声,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这才小声道:“有人来了。”阿暮又惊又奇,也来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用心聆听,果然听见几下细微的敲门声,不禁对计阳敏锐的洞察力十分钦佩。
门外敲门声渐渐弱了,一个低促的男声传入耳中:“二位伉俪在家么?”紧接着是那老妇的答应声,只听低缓的脚步声,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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